但无论是谢承运还是钟大俊,抑或是那些随他们前来丙舍看热闹助威甲舍诸生,都没有想到,宁缺在做出如此卑劣怯懦行径之后,竟是全无羞愧之意,反而振振有辞将众人反生羞辱批挞番。
本是来羞辱对方,结果对方就用招叫蛮不讲理招数便全部挡回来,反而被对方羞辱通,于是那些本来还有些怀疑期考那日宁缺可能真生病诸生,也不愿意再往那个方向去思考。
不止是他们,包括丙舍诸生在内,所有年轻学子都被宁缺那番看似听上去铿锵有力实际上蛮不讲理训斥激怒,就算是最普通平民子弟学生,在家乡书塾中也是备受疼爱对象,哪里承受过种群嘲技能?
“算,不要和那个家伙般见识。”
有学生压抑着不甘之意,提醒众人说道:“他毕竟是公主故交。”
知道咱俩关系不错,如果你和他们闹翻就舍你不顾,也得被那些酸才点评为无情无义,你知道不爱读书,也见不惯那些家伙酸腐模样。”
褚由贤自嘲笑,停下脚步,说道:“所以得当着他们面过来安慰你几句,但正如你所言,可不能与书院集体对抗,所以这时候得回去。”
……
……
对个自幼过着刀口舐血人生,在草原上真可以用杀人如麻四字来形容边城军卒来说,书院里这种清静安宁生活本来就有些不适应,那些自幼生长在安乐清平世界里同窗更是不济。
上面那番评价是宁缺最真实感受,然而对于书舍里那些学生们来说,这番评价毫无疑问是最恶毒攻击,诸生不由愣在当场。
对于南晋谢三公子来说,与宁缺期考赌约是件很重要事情,因为入院试时被这个看似寻常少年压头,在旧书楼登楼观书又是惨败而归,还被大唐四公主冷淡训斥几句,他本指望能够靠此番赌约重拾信心。
五科甲上着实是难得见好成绩,谢承运喜悦之余自然难免生出些傲意,今日带着同伴前来丙舍,不见得是为羞辱宁缺,但也有展示锦衣意思。
而对钟大俊来说,进入书院之后,所有风头全部被谢承运和宁缺抢走,还有那个不过十四稚龄临川王颖,他身为阳关大族精心培养才子,哪里能够甘心,谢承运和王颖倒也罢,这二人入院之前已有极大声名,其中人是他挚友,另人又年龄太小,而宁缺又是何许人等,怎能在自己之上?
所以对于这次期考赌约,他甚至比谢承运还要更加上心,今天来到丙舍,毫无疑问便是要羞辱宁缺番,同时向书院诸生揭穿此人无赖阴险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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