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终于能够看到那个玄妙修行世界,可以凭借念力调控天地元气,把手里银球转起来,可以随心所欲把桌上纸片掀起,好吧,虽然因为能够输出体外念力实在太弱,能够调控天地元气实在是太稀薄,所以纸片飞比羽毛还乱,银球转比陈皮皮动作还要迟缓,但他真是再也找不到任何不满意地方。
窗外北风渐紧,夜无言过去,第二日清晨醒来,只见无穷无尽白雪覆着长安城大街小巷宫城楼宇,银妆素裹树木安静探出街巷望向行人。宁缺披件袄子,和桑桑并排站在老笔斋门口,看着这片美丽景致,想着这年来遭逢与人生,竟把在渭城时都看腻雪看出新意思。
“这日子真好。”他满足地赞叹道。
桑桑在他身旁笑着点点头。
……
卖也是越来越贵,直到贵毫无道理,这些日子里,老笔斋经常能够看到客人们震惊无语神情,也经常能够听到客人们愤然离开之前痛斥。
桑桑对这等画面早已熟悉到甚至有些麻木,低下头继续去吃鸡丝面,现在她终于明白,虽然碗鸡丝面可以买六碗酸辣面片汤,但泛着油珠儿鸡汤真很香啊。
宁缺手中把玩着两个用银锭铸出来两颗光滑银球,从后宅里钻出来,像个二世祖般斜倚在铺子门口,看着远处巷中间那些客人背影,浑然没有拉低长安人民素质自觉,嘲笑说道:“买不起就别问价啊,桑桑……关门,上火锅!”
春去秋来冬至,现在已经是大唐天启十三年深冬,宁缺和桑桑主仆二人来到长安城已经快要接近年时间。
这些日子里,他在书院里学习,被同窗们刻意遗忘从而清静,有更多时间去修行和与陈皮皮闲聊。桑桑每天则是留在临四十七巷看管生意越来越差店铺,偶尔则是会应李渔邀请去公主府里坐坐,二人变得越来越熟。对于公主殿下和小侍女之间渐厚情谊,宁缺怎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归结为彼此投眼缘。
……
安静而美好地生活在长安城里,没有复仇血腥,没有苦索
吃顿香醇逼汗火锅,奢侈地涮四盘鲜切羊肉,烫烫脚,宁缺舒服地钻进被窝里,听着窗缝间呜呜响风声,揉揉有些凉意脸,恼火说道:“直没下雪,怎天气这冷?长安城就是夏天难熬?这是谁不负责任下定论?”
桑桑笑笑,脱外褂钻进另头被窝里,搓搓被洗衣水冰红小手,说道:“少爷你就知足吧,咱们现在这日子,可比在渭城时候好过多。”
这是句很诚恳点评。现如今主仆二人床下藏着万多两银票,每月还要从西城那家赌坊里拿大笔分红,用二人内心深处潜台词来说,那就是:咱现在太不差钱,太有钱,太他妈有钱……
既然有这多钱,总要拿来改善下生活,主仆二人虽说节俭习气依旧,但由俭入奢总是易,酸辣面片烫换成原汤鸡丝面,咸菜稀饭变成涮羊肉,前些日子冷厉害,他们甚至在宅子里重新砌个北炕,如今烧是银炭,喝是新茶,屋内温暖如春,和前十余年生活相比,现在这日子简直是美妙不似人间。
宁缺抱怨长安城冬天干冷,也只不过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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