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他是不是生病?”
“生病就向书院请病假去,怎玩这招?什叫今日天地元气有变?天地元气时时刻刻在变,又不是今天才忽然开始变起来!”
“靠,这招真狠,莫不成以后们不想上课也可以用这招?”
褚由贤轻轻撞撞宁缺肩膀,不可思议说道:“老曹今日患什失心疯?”
“哪儿知道。”宁缺也是极为不解,不过对于他来说不上课更好,可以有更多时间去旧书楼泡着,看着桌案上刚刚摊开礼科教案,心想早知如此自己昨夜何必花气力整理?摇摇头便开始整理书籍,准备离开。
不可得郁闷,在个人书院和两个人老笔斋间往返度日,主仆二人渐渐成长,然后渐渐被身周人们淡忘,就这样心甘情愿地消失在这些美好小日子里。
她做着针线洗着碗筷,他写着书卷看着从旧书楼里抄回书籍,就在这样看似单调重复中,时针再次开始转动,时光平缓地溜走,冬至新年与灯节在热闹里溜走,涮羊肉热茶与墨汁在宁静里溜走,转眼便到天启十四年又春。
又是年春来到,柳絮满天飘,长安女子们被棉袄皮裘束缚整整个冬天丰腴身材终于有透透气机会,看着那些在微寒料峭初春风中瑟瑟发抖却要敞开胸怀露出白嫩姑娘们,路掀开窗帘宁缺满怀赞赏感恩之心去书院。
与坐在最前排司徒依兰互相点头致意后,他走向最后方自己桌案,没有别同窗会与他寒喧,甚至没有人会看他两眼,对于这种无视及冷漠,他早已习惯,毫不在意,坐下后取出礼科教案便开始温习。
今日上午是礼科,书院丙舍礼科教习是礼科副教授曹知风,也正是书院开学那日把大将军孙子楚中天揍成猪头燕国洞玄境界大念师,对于这样位资历深名气大手段狠而且对大唐子弟颇有深意教习,没有任何人敢怠慢。
就在这时,书舍前方不知道是谁说道:“你们没看见曹教授刚才脸上掩之不住喜色?那是因为今天长安城要来位大人物,教授先生急着出城去迎接,所以才会逼出这个无聊借口。”
“什大人物会让老曹这激动?记得上次冬至那天,礼部尚书过来给教习们放慰问金,三百两银子啊!尚书大人啊!老曹依然沉着脸像燕国皇帝死样。”
“国破之人难免有些怨憎,你这个说法就太不厚道。”前面那学生笑着说道:“至于说今天这位大人物是谁,为什能让曹教授如此激动,其实也和这些事情有关系,
钟声清幽敲响,曹知风副教授缓步走进来,令丙舍诸生感到有些奇怪是,先生今日改往日冷漠严肃模样,苍老眉眼间藏着几丝掩不住喜色。
接下来发生件令诸生更加想不到事情。
曹知风副教书看着台下诸生沉吟片刻。就在诸生以为他会放下腋间沉重书籍,然后开始例行批判时,只见他轻咳两声,伸出右手五指在空中煞有介意地虚弹几下,然后正色说道:“今日天地元气有变,故不宜上课,放学。”
说完这句话,曹知风副教授毫不犹豫转身离开书舍,留下满室张大嘴震惊无语学生,以及随后陡然爆发出来冲天议论声。
“这是怎?教授他……他怎?”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