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什伤感痛苦之处,整整八年时间,在长安城里沉默低调度日如年,成京处可有来信关怀慰问几声?其实整个燕国……早就把给忘吧?”
燕太子举起酒杯饮而尽,眼眸中闪过抹痛楚之色。
“在草原上过两年,当时也很担心长安城会忘,但事实证明,只要你还活着,并且回来,那再久远淡薄记忆,都会被重新拾起来。”
李渔神情坚定望着燕太子,说道:“当年是崇明哥哥你给出主意,前往草原策让置身事外,得极大好处,现如今崇明哥哥即将归国,自然也要送你几样礼物,但知道你是不大肯要,不过你必须记清楚件事情,无论成京局势多糟糕,你毕竟是嫡长太子,谁也不能把属于你皇位给抢走!”
燕太子平静回视着她,想着这些年来她为自己幼弟苦苦经营,不由生出淡淡同伤之感,自嘲笑后说道:“现在问题并不是有人想抢皇位,而是这皇位本来就还不属于,在所有燕人看来,那位英明神武弟弟比这个囚居长安多年懦弱太子,更适合坐上那把皇椅。”
他出神片刻后继续轻声说道:“虽然已经离开成京多年,但小时候有些事情还是记得很清楚,隆庆他似乎从生下来就是个天才,无论是骑射诗书甚至修行,仿佛世界上就没有他做不到事情,而与他相比,这个太子却没有丝毫特异之处,所以父皇喜欢他宠爱他,大臣们信任他倚重他,就变成件很自然事情。”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是西陵神殿裁决司大人物。”
燕太子看着李渔说道:“从进入西陵天谕院那天起,隆庆母族便开始在成京造势,现如今这势头已非人力所能打压,因为他外有强援,而强援……来自西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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