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多双眼睛看着,难道书院还能在登山过程中弄鬼不成?”
“夫子招收弟子怎会弄鬼!有此想法人真是愚不堪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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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压低声音议论,极为清晰地进入隆庆皇子耳中,但他完美容颜上依然没有丝毫表情,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
前日在得胜居那场小风波已经渐渐传播开来,很多人都知道在神殿裁决司肃厉权重隆庆皇子,在书院某个普通学生手中吃些小亏,然而知晓内情人们都清楚,那只不过是些饮酒言辞之类无谓小道,这些事情完全不可能影响隆庆皇子在他们心中地位,只要隆庆皇子未曾真败过,那他便还是那个完美神子。
从书院教授宣布登山开始,已经陆陆续续有些青年修行者向书院后方走去,而隆庆皇子却直沉默,宁静有如静潭目光,始终专注在身前空气之中。
“隆庆,曾几何时你也能被那种小人物影响到自己心情?”
隆庆皇子忽然唇角微翘,在心中默默说句话,然后用毫无情绪余光,瞥眼人群外围藏在角落里家伙,然后缓缓站起身来。
仅仅是起身个极简单动作,便引得四周人群阵兴奋,议论声起。
那名自来到长安城后,便仿佛把世间切光彩夺去年轻皇子,嘴里不禁感到有些微微发苦,自己直在观察着对方,关注着对方,可那个人眼里根本就没有自己,这是何等样痛苦。
自己辛苦学习修行这多年,连南晋探花之位都弃如敝屣,千山万水来到书院,不惜咯血也要强登二层楼,为不就是能够成为夫子亲传弟子?然而这切都要在那个更强大更光彩夺目同龄人面前变成泡影吗?
忽然间这位出自南晋大姓,自幼备受宠爱谢三公子,想起在旧书楼和书舍里听到两通训斥,通训斥来自大唐公主殿下,通训斥来自宁缺。
他回头望向书院同窗们,想要看到宁缺,却有些失望没有看到。
沉默片刻,他想着近二十年寒窗苦读勤勉修行,脸上渐渐浮现出丝坚毅及解脱神情,站起身来,深深地呼吸口空气,望向临川王颖和身边同窗们,有力说道:“这是们书院,难道们要最后上山吗?”
在无数双目光注视下,他抬起右手轻点自己眉心,然后仰头平静望向苍穹上那轮烈日,脸上虔诚慈悲之色尽
“隆庆皇子要开始登山!”
“他会是登最高那个人吗?”
“当然!洞玄上境强者,甚至相信他会直接登到山顶!”
“说起来他已经是神殿裁决司大人物,居然还要参加书院二层楼考试,书院这边委实也太崖岸自赏些,难道不能直接给他个名额?”
“倒怀疑书院和大唐就是想借此机会震慑下西陵神殿。”
王颖青涩面容上浮现出开心笑容,拱手说道:“谢兄,跟你走。”
书院诸生群情兴奋,开始轻声喝起彩起来,夹道相送术科六子集体登山。
……
……
书院诸生微微骚动,只是引来些好奇目光。至于西陵神殿与燕国使臣聚集凉伞之下,更是没有个人去看,伞下所有人目光甚至伞外很多人目光,依然停留在那位像冬日桃花般美丽平静隆庆皇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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