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院里走出来是三师姐余帘和陈皮皮,草甸上书院学生还有那些长辈们,经由教习处知道这两个人身份,急忙恭谨让开道路。
始有秋意微风软软拂着女子额上发丝,让这位身材骄小始终看不出真实年龄,别有番风味女教授显得更年轻几分。
自从进入书院二层楼后,宁缺反倒与三师姐极少有私下交谈机会,这时候见她来送自己,不由感到有些意外,说道:“多谢师姐。”
余帘递给他块小东西,微笑说道
……
临别前清晨,与以往年间清晨都样,也没有什区别。吃碗桑桑买回来酸辣面片汤,用桑桑递过来牙具刷牙,用桑桑拧好毛巾洗脸,在桑桑小手服侍下穿好书院秋服,宁缺拎起沉重行李,推开铺门走出去。
晨光清丽,他对铺门口小姑娘挥挥手,马车便缓缓动起来。
在书院门前大片草甸边缘黑色马车停下来,然后原路折回,今天车夫老段不需要等宁缺回城,因为宁缺不回城。
草甸四周早已人声鼎沸,面带兴奋紧张神情书院学生们与自己父母道别,父母们仿佛有说不完话,替孩子们准备好行李似乎总有遗漏,而年轻学生心思却早已飘到遥远北方,仿佛看到建功立业大好前程。
宁缺回到猎屋,回到渭城小院时,都会与屋内院内小女孩儿有这样番对话,在长安城临四十七巷这年也不例外,只不过在中间多少爷两个字而已。
临行前晚饭也毫无新意,虽说那碗琥珀色鸡汤表达某种郑重,但实在是没有什好说。
既然没有什好说,洗脚熄灯之后,宁缺便躺在床上开始睡觉。
他没有对床那头小姑娘交待什事情。虽然这将是他第次与桑桑分开这长时间,但他相信小姑娘能照顾好自己,因为这些年小姑娘是在照顾两个人生活,现在少麻烦挑剔自己,她应该会过更快活轻松些吧。
夏末长安城,夜里温度已经不再那般恼人,树上蝉鸣渐渐衰弱不见,满天星光照在安静树叶上,再从窗口反射进来,涂着满墙满床二人最爱银色。
当然不是所有书院学生都如此兴奋期待接下来旅程,比如在远处被东城大富商带着数房姬妾团团围住褚由贤,脸上便写满牢骚与畏惧。
宁缺看着那边笑笑,然后转头望向身边穿着红色箭装,显得英姿飒爽司徒依兰,好奇说道:“真没想到居然没有人送你。”
司徒依兰微笑说道:“名为实修实为出征,父亲只勉励上阵好生杀敌,却没有让人来送意思,再说你不样没有人送?”
宁缺摇摇头,说道:“无父无母,连亲戚都没有个,谁会来送。”
司徒依兰看着书院里面走出来那两个人,说道:“看来还是有人会来送你。”
阵悉悉碎声响起,桑桑穿着薄单衣从床那头爬过来,瘦瘦膝头把银色被褥压出道深浅不辙,然后她躺进宁缺怀里。
宁缺睁开眼睛说道:“说过很多次,你现在是大姑娘。”
桑桑嗯声,调整下角度,把头搁在他胸膛上,便再不肯动。
临别前这个夜,和以往这些年间很多个夜都样,没什区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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