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山山轻轻把笔搁到架上，以手扶地转过身来，微微偏头看着他，问道：“你见过隆庆皇子？”
“就算没见过也听说过，谁都知道那位皇子殿下是世间最漂亮
男子。”
说完这句话，宁缺发现少女符师依然盯着自己，知道她不相信这个说法，只好投降般举起双手，笑着说道：“好吧，
承认确实见过他。”
莫山山静静看着他，不知道想到什
事情，静若秋湖荡漾不定目光，忽然
然后他开始认真地替莫山山筹划，
旦在王庭遇见陆晨迦，应该采取怎样方式，才能渲墨池苑弟子们怨怒之意，并且如何能够不惹出太大震动。
听着这些近乎儿戏，但细细思量却着实有些阴险主意，莫山山眉头微微蹙
起来。她看着晨光下宁缺笑脸，看着他那个清新小酒窝，忽然觉得他笑容是那样可恶，又是那样可爱。
欺负人是宁缺最爱做事情，以弱小欺负强大更是比做爱更爱事情。他暗自想着自己已经提前欺负隆庆皇子次，不知道那位花痴知道后会对自己是如何看法，正想兴奋，余光里忽然发现莫山山正极为专注地看着自己，才发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不由尴尬地笑笑。
……
……
，宁缺看她惘然神情，隐约猜到草甸上那些人身份恐怕极高。
“昨天留在草甸上那些人是谁？”
莫山山转过头来，看着他轻声说道：“天谕院学生和白塔寺僧人，如果你要问马车里那个人，她是月轮国公主，也是天谕院宠儿。”
宁缺皱着眉头渐渐舒展，神情变化并不代表他心情放松，反而表示他有些吃惊，说道：“花痴陆晨迦？传说中妙人儿来荒原做什？”
莫山山看着他忽然笑起来，本来有些木讷表情因为这难得笑容骤然变得生动起来，尤其是眼眸里散漫冷淡目光，竟瞬间变得可爱几分。
宁缺问道：“你和花痴很熟吗？”
莫山山这时候正在磨墨铺纸，为与宁缺保持距离，压在小腿上腰臀尽可能地窗户那边靠，回答道：“前些年她曾经去过莫干山，与她处过数十日。”
宁缺靠着车厢板，抬头看着车内素净装饰，眉头微挑，问道：“花痴是个什样人？长很漂亮？真像传说中那样爱花如痴？”
莫山山握着笔杆右手微微滞，回过头看他眼，说道：“你对她很感兴趣？”
宁缺笑着说道：“确实很好奇隆庆皇子未婚妻长什模样，因为直很奇怪，难道这个世界有女人面对隆庆皇子那张完美脸不会感到自卑？”
“你不知道莫山山是书痴，却知道花痴名字。”
宁缺笑笑，心想若是那位花痴，自己这些人去王庭想要求公道，着实有些痴心妄想，笑容渐敛后，他看着莫山山说道：“不能杀人，又想出气，或者可以给你出些主意，花痴陆晨迦她最喜欢什或者说看重什？”
“她叫花痴，最喜欢最疼惜自然是花。”
莫山山像看白痴样木然看着宁缺脸，说道：“除此之外，世人皆知她痴恋隆庆皇子，事实上她是个很清高人。”
宁缺思忖片刻后说道：“出气无外乎便是欺负人，如果此去王庭想出气，那便直接从花和清高这两件事情入手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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