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境界便是境界，莫山山明明还停留在洞玄境内，当时却能越境施展出只有神符师才能施展
不定符，这个事实让宁缺深受震憾，而且极为不解。
颜瑟大师断定他是世间难觅符道天才，然而看着身前安静扶膝跪坐白衣少女，看着她那张不嗔不喜美丽脸颊，宁缺难得生出
不自信心态。
“师傅，你是不是因为早就知道世间最天才符道传人被书圣抢走，才会退而求其次选择
，只是这样
来，徒弟很没面子啊。”
莫山山当然猜不到宁缺此时心理活动，更不知道他正在腹诽位倍受尊敬神符大家以及自怨自艾，合手鞠躬，认真请教道：“钟师兄……”
宁缺醒过来，认真纠正道：“说过，你可以称呼为十三。”
变得明亮霎，嘴唇微动想要问什
，却最终没有问出口，显得有些慌张。
或许是为掩饰先前那瞬慌张，她微微低头，睫毛微眨，双手扶在膝上重新坐下，说起另椿事情：“你曾分析过，那群马贼目标不是粮草，而应该是，但事实上他们目标应该是你。”
她抬起头来，看着宁缺又像是看着宁缺身后窗外荒原景致，认真说道：“火墙后方画面，看很清楚，他们有所备而来，就是要杀你。”
没有问出口那句话始终还是没有问出口，宁缺知道她对自己身份早已起疑，却没有直接发问，这让他有些感激，只是此时他还在犹豫何时告诉大河国少女们自己真实身份，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提到昨日战斗中那面火堵，他想起那半道神符在火墙上击出恐怖空洞，说道：“当时以为那是你能施展出来最后道焚天火符，之后念力枯竭，便是最简单符道也已经施展不出来，没有想到你竟然还藏这手。”
莫山山怔怔，觉得这称呼有些别扭，迟疑片刻后微涩说道：“十三……师兄，想向你请教些事情。”
见她认真凝重认真，宁缺不知何事，敛心神揖手还礼，说道：“请讲。”
莫山山说道：“自幼入山随家师修行符道，星移日转十余年，所接触便是书符二物，想请师兄教如何与战斗，如何获胜。”
宁缺看着她认真神情，心里明白应该是昨日战斗，让这位少历世事，却早已名动天下少女符师对这个世界看法受到某种冲击，才会有此请求
莫山山忽然身体前倾，极认真地行礼，轻声说道：“这还要感谢师兄你前日指教如何战斗，山山在此谢过。”
宁缺怔怔，想起前些天自己曾经极为严厉地训斥过她，说她妇人之仁，说她完全不懂战斗，不知道把最强大力量留到最关键时刻。那时候他，并没有完全猜到她身份，此时想来自己竟然是在教书痴如何战斗，不免情绪有些荡漾。
“无论如何，全靠你那半道神符，们才能活下来。”
当时他局势危急，对那道惊天动地神符并没有太清晰感受，但昨夜细细思考番，愈发觉得对面这位少女符师不起。
修行五境，越境挑战不算什不起事情，正如陈皮皮所说，以他修行资质，就算晋入知命境界，也是史上最弱知命，若没有别手段，任何洞玄境界强者，都可以尝试越境挑战甚至杀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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