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感受到殿下言语间关切和情意,认真安慰说道:“没事,他很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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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十余年前在世间主导两椿血案,圣洁手中染着数百上千无辜者鲜血光明大神官,究竟能不能用老实去形容,这是值得思考问题。
但老笔斋确实没有事。拜宁缺离开长安之前无数次郑重请托,如今临四十七巷看似如往常般热闹嘈
桑桑睁着明亮柳叶眼,认真说道:“少爷写字自然是好,不需要想词。”
李渔品着她话里意思,愈发觉得这对主仆很有意思,打趣说道:“你眼里宁缺那家伙做什都是最好,真不知道你们二人怎养成这等相处模样,如今他离开长安也有些日子,你可还习惯?夜里有没有想他?”
自从渭城回到长安城后,桑桑时常与李渔见面,大唐公主殿下和小侍女倒真有几分情意,谈话也不怎讲究身份尊卑,只是听着这句话,桑桑大概是有些羞恼,竟是难得地耍起小脾气,冷着脸转过身不再理她。
李渔笑笑,她很清楚这种打趣在谈话里偶尔来几次,才能拉近二人之间心理距离,小侍女看似羞恼,实际上却应该欢喜这种逗趣里隐着意思才是。
只不过桑桑还小,大抵分不清楚这种情绪究竟是什,甚至不知道自己为什羞恼不安,而不在长安城宁缺,很明显也处于这种懵懂状态之中。
,无奈说道:“你脾气太臭,避避为好,桑桑那丫头看着性子淡,实际上心里跟明镜似,你心里那些无趣念头可瞒不过她去。”
李珲圆气极反笑,说道:“不过就是个小侍女,居然还要避她?”
李渔也懒怠同他解释什,直接把他从椅子上拎起来,唤来宫里侍候太监,叮嘱众人赶紧把他护送回宫。
看着消失在庭园石门处明黄色背影,她忍不住摇摇头,心想弟弟虽说这年多时间成器不少,但毕竟年幼,还有很多事情看不明白。
桑桑确实只是个很普通甚至很低贱小侍女,身份地位与大唐皇子当然相去甚远,然而李渔很清楚,这个小侍女才是收服宁缺,进而亲近书院关键。
桑桑站在庭畔,看着外面飘雪,纤瘦背影在乱雪背景中,构成幅有些孤单带着某种企盼意味动人画面。
李渔静静看着这幅画面,把脑海里宁缺背影放在小侍女身旁,发现那幅画面便瞬间丰实而和谐起来,没有丝毫不融洽地方。
她默默叹息声,驱散心中无由生起那丝羡慕和遗憾,想着某椿消息,轻声问道:“听说你最近收留个孤寡老人在老笔斋?”
桑桑微怔,转过身来点点头。
李渔看着她微黑清瘦小脸,心中涌起股怜爱意,认真提醒道:“长安城虽说太平,铺子那边也有人看着,但这种事情还是应该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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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笔搁在砚上,李渔看看自己写这副小楷,转头问道:“这幅字写怎样?可还入得你眼?”
桑桑摇摇头,说道:“不大会看字好坏,只要整洁便觉得都挺好看。”
李渔哪里肯信,笑着说道:“你家少爷是世间出名大书家之,你跟着他这多年,怎可能不识字好坏?夜半磨墨添香时,那你怎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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