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笑笑,把手绢塞进袖中,没有说什。
陈皮皮余光看见手绢上斑斑血迹,沉默片刻后说道:“如果让书痴知道你受重伤咳血,她会不会更感动些?”
宁缺摇摇头,说道:“已经做决定,就不再需要什感动,那除让自己高兴没有别任何意义,甚至那很下作。”
陈皮皮拍拍他肩头,说道:“们喝酒去。”
宁缺问道:“你什时候爱上杯中物?”
两人,从外面看上去那两个影子仿佛合在处。
灯花微跳,莫山山拿起小剪把灯芯剪短,然后走回宁缺身旁,静静看着他运笔如飞,她知道他这时候已经很累,但她知道他这时候不需要怜惜。
终究不可能写辈子,没有第二次剪烛,房门吱呀声轻响,莫山山送宁缺出门,在门槛外,二人平静行礼,然后互道珍重。
直起身后,莫山山看着宁缺眼睛,忽然向前走步,然后把身子前倾,有些笨拙生硬地把脸贴在他胸膛上,静静听着。
经过瞬间犹豫,宁缺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拍她背。
陈皮皮说道:“二师兄打听过像你现在这种时候就需要借酒浇愁,所以他专门去黄鹤教授那里借两罐双蒸,们这时候就去把它给喝。”
宁缺笑起来,想着二师兄这样人居然也会关心自己生活里这些事情,而陈皮皮更是直陪伴着自己,不由心头微暖。
不过今夜此时宜独处。
宁缺拒绝陈皮皮借酒浇愁提议,决定回家休息,然而当他走到临四十七巷巷口时,忽然想起桑桑现在还在学士府,老笔斋里幽静像座坟场,床炕冷像是坟墓,所以他沉默片刻后转身离去。
不多时后,他来到长安城老字号松鹤楼前,要求对方给自己准备桌最丰盛酒席,因为即便他不想谋场醉,也想做些很没有意义事情。
莫山山静静靠在他怀里,说道:“你还欠张便笺。”
……
……
走出礼宾院,宁缺剧烈地咳嗽起来,咳非常痛苦,哪怕是用手绢捂着,也不能让咳嗽声音变得微弱些。
陈皮皮知道他现在疲惫到极点,而且在晨时那场战斗中受重伤,直在院外等着他,此时看着他咳嗽,忍不住叹息说道:“本来就受重伤,却要来做这些心神震荡之事,岂不是伤上加伤,真是何苦来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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