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捂着额头,震惊迷惘看着身前老人。
老人手中握着根极粗短木棒,看着他恼怒说道:“废话真多!说头皮发胀,就凭你这副模样,居然也想杀夏侯。”
宁缺没有听清楚这最后句话,两眼翻便晕过去。
就在他身体向后倾斜,眼看着要重重摔在露台上时,阵风拂起。
旧袄微飘,草鞋无声,书院大师兄出现在露台上,扶住摇摇欲坠宁缺
夜风轻拂,老人坐直身体瞪着宁缺,因为这个家伙愚钝和糊涂而越来越难以抑止内心怒意,修长手掌紧握着椅背,似乎如果再不发生点什事情,他便会巴掌直接向宁缺脑袋上扇过去。
宁缺此时已然醉眼迷离,哪里能注意得到这些细节,面向腹中灌着美酒,面抒发着人生感叹,那些关于复仇关于不舍关于月亮感叹,那些感叹越来越重复越来越无聊,总是绕着某些关键词打转,好在他酒醉之后依然下意识里封锁着大部分内心,没有说出夏侯名字以及自己究竟是谁。
“老人家,先前是拿银票敲开松鹤楼,你是怎来?”
“你没见过月亮吧?可怜老头儿哟。”
“这说起来你真很有钱,你钱是怎挣?是靠西城赌坊那边挣,你和那边有没有什生意上来往?”
想法差不多,只不过当年你族中那些人相对可能好杀些。”
他沉默片刻后继续说道:“而想杀人实力非常强大,位高权重,而且有些连也觉得棘手背景。”
老人看着他皱眉说道:“看你也不像是没有身份地位人。”
宁缺微微笑,得意说道:“老人家果然阅尽红尘,识人无数,生就双巨眼,实不相瞒,乃是……个极有身份地位人,因为那位老师很不起,所以理所当然也很不起。”
老人不悦道:“这说全然都是废话,你那个老师当然……就算他很不起,和你不起之间有屁关系?”
“别瞧穿这身棉袄难看,据说都是那死鬼老师定款式。”
“哟,你吹胡子模样好有趣。”
宁缺不停絮叼着咕哝着,指着椅中老人哈哈大笑起来。
迸声闷响。
笑声戛然而止。
宁缺没有理他,继续说道:“现如今就算是与想杀那位巨豪相比,们之间身份地位也可以说差相仿佛。”
老人冷笑道:“那你还愁苦什?想杀便寻着机会去杀便是。”
宁缺沉默很长时间,脸上流露出挣扎无奈神情,感慨说道:“问题在于身份地位都来自老师,而那位老师似乎很愿意们这些学生不讲道理,但其实他是个死脑筋,非常讲道理,总说什唐律第,你说说他这种说法是不是很没有道理,唐律第那怎不讲道理?”
听着这番话,老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不悦训斥道:“这当然有道理,不讲道理和唐律有什关系?不走歪门邪道,难道就不能杀人?”
宁缺没注意老人神情,摇摇晃晃走过去,很主动地拎起壶新酒拍开封口泥,便往嘴里倒酒,说道:“如果唐律第,那就要找证据打官司,问题是去哪儿找证据?如果不走歪门邪道,又怎杀人?难道要光明正大走到那人面前说要杀你然后被揍成肉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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