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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大师兄只有个老师。
那位老人自然便是传说中夫子。
夫子说话,在大唐帝国甚至比圣旨还要好使,而对于终生敬爱老师大师兄来说,夫子所说切都是真理,夫子如果说黑夜是白,那必然就是白,如果夫子说昊天是黑,那昊天就必然是黑,夫子说宁缺没有事,那不管到底有事没事,宁缺定不会有事。
深夜长安街头,夫子背着双手踩着极寥散枯叶缓慢前行,风姿极为潇洒,大师兄背着宁缺跟在他身后艰难前行,有些狼狈。
,右手探抓住正在快速堕下那瓮新酒。
大师兄抱着昏迷宁缺,看着老人茫然问道:“老师,小师弟怎?”
老人偷偷把那根短木棒收回袖中,有些尴尬地咳两声,说道:“没有什,他冒犯师道尊严,所以用院规处罚下。”
大师兄看见那根短木棒,不由惊险些昏倒,心想当年老师就是用手中这根戒棍把青衣道人逐到南海,今夜竟是用此物迎头敲小师弟记,小师弟就算不被生生打死,只怕救活后也会变成个白痴。
念及此,大师兄脸色便变得苍白起来。
“你说不错,万家灯火里总会有盏与众不同。”
夫子看着巷子里隐隐灯火,看着远处巡夜羽林军士兵,说道:“你小师弟虽然算不得出污泥而不染,更谈不上什好人,但看似冷血无情身躯里还有些情意,只是那些情意藏深些。”
老人看着他脸色苍白,却没有想到他是在担心宁缺安危,微微蹙眉说道:“十年前就说过要你慢些再慢些,怎还这快呢?”
大师兄先前就是感应到宁缺有些问题,才会随风而至松鹤楼露台,哪里会在意自己损耗,看着老人担忧说道:“老师,小师弟不会有事吧?”
老人看着昏迷中宁缺,说道:“这小子学你小师叔本事,身筋骨强不像话,就被轻轻敲棍子,哪里容易这般死去。”
大概老人自己也觉着这番话没有什说服力,咳两声后极为严肃地解释道:“他今日心力耗损过大,昏睡阵是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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