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明白自己即便醉酒,也还是有战之力,居然被这老者闷棍敲昏,想必这老者也不是普通长安城富翁,自然警惕,体内浩然气缓缓运转,双手虚握仿佛执刀,片刻间便做好战斗准备。
忽然间,他余光瞥见那只小白狗躲到唐小棠小皮靴后,耳朵耷拉着,嘴里发着呜呜咽咽恐惧臣服声,不由心头微动。
他知道那只小白狗不是
宁缺心想自己这辈子什事情都肯做,惯会做小伏低讨好溜须,想当年渭城几任将军,还有师傅颜瑟大师,包括大师兄在内所有人都被自己哄高高兴兴,夫子又哪里能逃出自己手掌心?
“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再见面,在佛前苦苦求好几千年……”
便在这时,斜斜石径下方忽然传来道歌声。歌者嗓音并不如何美妙,不沙哑却总透着股古怪苍老气息,配上歌词,再加上五音不全把所有旋律都唱成说话,便愈发显得荒唐滑稽。
唐小棠好奇扭头向后看去。
宁缺听着这旋律虽然极陌生,但歌词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般,忽然间醒过神来:这歌除自己之外怎可能还有别人知道?
看着草丛里唐小棠,宁缺怔住,叹息问道:“你是鬼吗?怎到哪里你就跟着到哪里?跑再快好像都没有用。”
听着他语气不善,唐小棠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什,那只雪白小狗便从她身后冲出来,露出初显锋利牙齿,冲着宁缺低声呜吼,只不过大概因为在荒原山道里被宁缺摧残记忆过于深刻,它只敢站在自己主人身前表示狂野,根本不敢向宁缺靠近步。
“你跑真很快,差点以为你是们明宗人。”唐小棠说道:“不过你就算跑再快也不可能比更快。”
宁缺无奈问道:“小姑奶奶,你到底跟着要做什?”
唐小棠说道:“哥让进书院拜在夫子门下当学生。”
他向石径下望去,只见个穿着深色名贵狐裘高大老者,手里提着个漆面食盒正在坡上走来,不正是昨夜松鹤楼露台上那人?
……
……
看着那名老者,宁缺头便阵剧痛,想着那根偷袭自己短木棍,丝冷笑开始在唇角生出,准备上前拦住此人好生痛揍番。
所谓报仇雪恨,以拳还棍,便是这个道理。
宁缺愣半天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不由生出把火把前面道畔冬草全部烧光冲动,说道:“你们兄妹二人果然是疯,居然想拜夫子为师?难道你不知道老师是中原正道领袖?……好吧,虽然他好像很少出面,至少也算是精神领袖,看见你这个魔宗少女就算不用雷霆手段降你除你,难道还会收你当徒弟?”
唐小棠困惑说道:“哥说书院向来是有教无类。”
宁缺说道:“反正劝你死这条心,不可能带你进书院后山,再说现在是最受宠小师弟,凭什要多你这个师妹。”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便走,顺着微斜石径向着书院侧面那面青坡走去,然而无论他走多快,唐小棠和那只小白狗始终能跟着。
唐小棠在他身后笑着说道:“如果夫子知道你是这个无耻家伙,可能不会喜欢你,甚至有可能把你逐出门去,那岂不是刚好可以填你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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