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艰难度日多年,为活下去二人间早已培养出默契,无论遇着怎样情况,桑桑总会无条件地执行宁缺意见,这已经变成某种本能里东西,所以当听着这声喊后,桑桑再如何担心他也没有进来。
她扶着石壁,看着脸色苍白宁缺,声音微颤问道:“怎样?”
宁缺伸手把左脚抬到右膝上,闭上眼睛开始冥想。
浩然气在体内缓缓流转,确认识海雪山气海以及小腹里气旋都没有出大问题,尤其是确认先前那片狂,bao海洋,并没有让自己体内浩然气毁灭,他才稍微放下来心来,低声说道:“没事,死不。”
他这辈子受过太多次伤,桑桑见他受过太多次伤,只要死不,两个人都不会当成太严重事情——死不便是没事。
火把微红光下,脚印上斑驳血迹像是墨点,看着那处,宁缺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发现自己被洞口禁制直接震回原地。
左脚上鞋子已经震烂成棉絮状东西,他伸手撕掉,艰难坐起,望向已经被夜色笼罩洞口,眼睛里不由流露出几丝悸意。
先前他猛烈撞向洞口,就在快要撞击到禁制那瞬间,那处浓郁以至粘稠天地元气不知感应到什,竟骤然间狂,bao起来,变成片恐怖海洋,直接把他意识和身体全部卷起去!
宁缺没有去过宋国,没有看过那片著名风,bao海,但他相信就算是那片真实风,bao海,也没有先前那瞬间他堕入海洋可怕。
那片由浓厚天地元气凝聚而成海洋,无论海面还是海底都在剧烈摇晃震荡,数千数万个巨大漩涡让他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挣扎,便直接沉进海水深处,元气海洋深处那些无处不在压力,变成无数根极细针,刺破他衣服皮肤,然后直接刺进他身体。
待震荡严重识海渐趋宁静后,宁缺站起身来,缓慢走到崖洞口,伸手在空气里轻轻按,手掌便顿时感到滞碍,那种触觉不像是水,更像是灌水皮囊,柔软却又坚不可破。
“为什走进来时候没有感觉到禁制存在?”
他看着崖洞口,思考着这处禁制神妙,心想难怪师兄师姐们白天反应那般震惊,如果想要破关而出,只怕真不是短时间事。
确定必然是个漫长过程,他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做好长期战斗准备,沉默片刻后看着桑桑笑着说道:“不管如何总得先吃饭,不然还没老死便饿死,去看看草屋里有什吃。”
他本想用句笑话来让桑桑轻松些,
宁缺体内看似雄厚浩然气,在这片狂,bao海洋中,就像是盏烛光,霎时之间便熄灭,被那些细针刺四处散逸,而那无数根细针所带来痛苦,直接击毁他念力对识海保护,让他痛苦万分。
最后那片狂,bao海洋翻起个浪花,轻轻松松把他打回岸上。
他能感觉到这片浪顶多只是这片海洋万分之力量,但竟似比当初在荒原呼兰海畔遇着夏侯那记拳头更加强大!
桑桑听着响声,匆匆跑出草屋,借着火把光线看着宁缺倒在地上,吓跳,想也未想,便往崖洞里跑去。
宁缺强行咽下涌到喉头那口鲜血,大声喝斥道:“不要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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