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崖洞到今日,通读两卷书,冥思苦想实修不辍,如今宁缺已经能够清晰分辩出那些看似完全样实际上却有着极细微差别天地气息,但却依然没有办法把已经拥有各自形状态天地气息统到相同哪怕是尽可能相似状态里,甚至他连这方面思绪都没有整理清楚。
按照本原考书里概念,魔宗修行者体内真气,以及他现在体内浩然气,其实都是天地元气种,如果他能够从现状倒推至无数年前本源状态,然后将浩然气外显改变成本源模样,那崖洞对他禁制便能迎刃而解,夫子出给他这道题目便能有个完美答案。
然而可惜是,他现在还处于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层次当中,更遑论从知道所以里倒推出具体操作手法。
当初遇着观海僧挑战,他在雁鸣山下冬湖畔静思半日,想出以符意调用浩然气法子,并且收到极佳效果,借着符意引发元气紊乱可以有效遮掩浩然气气息,但若遇着真正大修行者,眼便能被看穿。
身为夫子亲传弟子,书院二层楼学生,哪怕被世人看穿入魔,大概也不会马上面临身死名毁结局,然而若让别存在看到呢?
咒,他也没有失足跌入深渊。
对着绝壁流云,宁缺大声骂着陈皮皮,可惜绝壁在身侧,身前流云之外便是虚空,根本听不到任何回声,这番骂不免有些寂寞。
他不再浪费任何时间,走回崖洞深处,坐在那张半旧蒲团上,盘膝闭目冥思,继续按照本原考书中功法养炼体内浩然气。
山崖绝壁间白云悠悠,似无所感,正蹲在崖畔洗碗桑桑,却清晰地感觉到洞里变化,回头望去,可惜此时没有晨雾,看不到前时那种画面。
夜色笼罩山崖时,宁缺缓缓睁开眼睛,结束今日修炼养气,看着端着食盘站在身前桑桑,他摇摇头,说道:“暂时还不饿,你放在旁边,若累就早些去歇息,如果无聊就陪说会儿话。”
崖洞深处蒲团上,宁缺看着双手间两道气息,沉默思考很长时间,脸上神情虽然依旧平静,内心却是有些惘然惶恐。
桑桑不知何时从崖畔草屋里走回洞里,觅着片干燥清静处,打开铺盖,已经沉沉睡去,宁缺走到她身前,静静看着她微黑小脸,看很长时间,然后伸
桑桑知道他直担心自己无聊寂寞,更知道以他性情,在没有解开这道题目之前,肯定没有什闲聊兴趣,也没有那个时间,所以她笑着摇摇头,把食盒放在他身旁,便走回崖畔草屋。
宁缺依旧盘膝坐着,两手摊开轻轻搁在膝头,左手掌心里出现张微黄符纸,那张符纸正以肉眼可见速度缓慢解体,向空中释放出符意,他右手掌心里则是空无物,但油灯光线却在那处微微变形。
两只手掌间隐隐溢出气息各不相同,左手上方是用符纸凝聚而来天地元气,右手上方则是精纯浩然气溢体而出。
他神情专注地看着身前,看着这两道无形无质气息,深厚念力缓慢而细致地触摸着气息里每个片段,试图从中发掘出些什。
他左手凝聚天地元气,和右手中浩然气,都无形无质如同虚空,但在念力感知下却能清晰地分辩出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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