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亦青依然没有动怒，漠然问道：“那究竟谁才配呢？”
“
铁弓射过隆庆皇子，
柳亦青以为他是要去取传闻中那把恐怖铁弓，骄傲地微笑起来。
宁缺走到桑桑身前，却没有动作。
他不是来取元十三箭，而是准备取六师兄刚刚替他做好另外
样事物。
因为先前那刻，他准备杀死这个叫柳亦青南晋剑客。
但走到桑桑身前时，他忽然改变
主意。
宁缺想想后，很老实地说道：“想。”
柳亦青似乎对他回答很满意，说道：“春风亭老朝……真是个很有味道名字，两年前春天那个雨夜，想当时春风亭味道应该都是血腥味，你们可能都忘自己曾经杀死过名南晋剑师。”
宁缺沉默回忆那个雨夜里画面，虽然那夜朝小树和他杀死人太多，但那名强大南晋剑师却不是那
容易忘记。
他喃喃说道：“原来那人……是南晋剑阁弟子。”
柳亦青面无表情说道：“那是大兄亲传弟子，却惨死在你们二人联手之下，这件事情总需要有个交待，朝小树败给，所以他剑现在在手中，但是还差个你，所以在书院门口等你三个月。”
但那把剑，今天却被南晋强者柳亦青握在手里，伸进春风中。
这里并不是春风亭。
……
……
宁缺看着那把剑，沉默片刻后说道：“今天不用箭，用刀。”
“身边需要个人。”
因为这两句话和五百两银票以及小黑子嘱托，宁缺跟着中年男子走进雨夜，走进还没有翻修、破烂不堪春风亭街巷里，然后他们开始杀人，并肩杀人，直到把所有人都杀干净，他们走回老笔斋，吃碗煎蛋面。
那个中年男子有个非常嚣张姓，有个非常温柔名。
他姓朝，大唐朝朝。
他叫朝小树。
因为有时候活着应该比死更难受。
所以他从桑桑身边又走回场间。
柳亦青看着双手空空他，微微皱眉说道：“要看到你真实境界。”
“说过今天不用箭，只用刀。”
宁缺把右手伸至空中，看着他平静说道：“因为你不配。”
从看到那把剑后，宁缺眉毛直微微挑着，哪怕老实答话时候，也没有落下来，然而这时候听到柳亦青说朝小树败在他手中，他眉毛忽然落下，神情平静到极点，甚至让人觉得有些寒冷。
柳亦青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朝小树现在在哪里？”
宁缺语气依然很老实：“想。”
柳亦青看着他寒声说道：“那就拿出你真实实力，与战，这战无论胜负，都会告诉你你想知道事情。”
宁缺忽然笑起来，思考片刻后，转身向场边青树下桑桑走去。
不知因为什原因，他没有问柳亦青这把剑来历。
同样不知道因为什原因，柳亦青主动提起这把剑。
“你认得这把剑？”
宁缺点头说道：“这是春风亭老朝佩剑。”
柳亦青看着他平静说道：“你难道不想知道为什这把剑会在手中？”
……
……
宁缺和朝小树见面次数并不多。
但他记得朝小树这个人，而且想来辈子都不会忘记。
他也认得朝小树身上那把看似普通青钢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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