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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陈皮皮带着唐小棠再次来到雁鸣湖畔,他看着那两扇破开大洞院门,有些迷惘然地挠挠头,说道:“这是怎?”
之所以再赴雁鸣湖,是因为经过天夜苦苦思索,他自认已经想清楚那些事情,可以勇敢而无畏地回答宁缺在莲田舟中提出问题,他急着要在宁缺身前展露自己忠贞不二风采,也没有太过关心院门破损。
既然院门破,自然不需要等着主人来开门,陈皮皮伸出肥腿通乱踹,把本来就很破门踹更加破烂,踹出刚刚容人通过空间,然后小心翼翼牵着唐小
只不过他必须把那道影子深深藏进心底,因为现在他,有很多更紧迫事情需要处理。
今日在书院后山,大师兄最后问句关于雁鸣湖畔新宅事情,宁缺随意应声,大师兄便没有继续再问。
那番对话看似很随意,宁缺却知道绝对不是如此。
从荒原到长安,大师兄虽然直没有明言,但宁缺已经开始确定,他知道自己与夏侯之间故事,就算不知道十几年前那些故事,也知道最近这两年故事。
大师兄知道他想做什,他甚至确定大师兄已经隐约猜到自己买下雁鸣湖畔那片宅院用意。
伙,进境也是如此之快,想来终有刻你也能知命。”
“你究竟想说什?”宁缺不解问道。
“修行界整体实力境界,在这数十年里直在不断地提高,虽说最顶端云上,还是那些前代强者,但在大地之上,已经涌现出如繁星般新代强者。”
叶红鱼说道:“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定数,昊天命轮早已安排好它们位置,为什会涌现出这多强者?现在说不出什道理,只知道繁星拥挤在片星空里,必然会冲撞彼此侵袭,如此多强者出现在人世间,那总需要战争来抹去其中稍弱那些。”
听着这番话,宁缺沉默很长时间,他并没有完全接受叶红鱼看似冷静实则狂热推论,但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修行界似乎确实要发生些什事情。
只不过无论是大师兄,二师兄,还是老师,书院后山人们对他行为都保持着沉默。
书院首重唐律,大师兄不会赞成宁缺做法,比如城门郎黄兴和于水主被刺杀,只不过现在没有证据指向他。
宁缺知道自己做决定,并不符合书院理念。
让夏侯解甲归老,是大师兄代表书院与之达成协议,割断过往种种,抹去魔宗西陵那些旧故事,让世间平稳地向着未来前进,是对大唐帝国最好选择。
很遗憾是,那永远无法成为宁缺选择。
叶红鱼静静看着他眼睛,说道:“不关心别人命运,但昊天既然让成为繁星里颗,那就定要成为当中最明亮那颗。”
宁缺抬起头来,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道:“如果将来真有刀兵相见那天,那无论是你胜还是胜,们再来看着陨落满天繁星回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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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红鱼拒绝进入书院理由,在宁缺心中留下道影子,那道影子不是阴影,只是隐隐约约指向着前方某些山峰奇景,并不让他觉得警惕而不安,反而让他像叶红鱼样,对未知将来生出无限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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