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
梅树早已断成数千段碎枝，被那两道强大气息碾压成
道直线，在庭院间青色石板上，不偏不倚，不西不东。
宁缺在梅线这头，叶红鱼在梅线那头。
宁缺说道：“彼此彼此。”
叶红鱼说道：“你真相信
弱
？”
宁缺静静看着她眼睛，说道：“也许你洞玄下境只是假象，但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连你都不敢挑战……”
说到这里，他笑着闭嘴，在心中默默说道，如果连受伤堕境你都不敢挑战，自己又凭什
去挑战那个强大敌人？
……
想起自己登旧书楼，进后山，悟符道，甚至更早些书道冥想岁月，感慨想着果然都是相同人，不由心生戚戚。
他忽然向梅树旁叶红鱼走去。
“虽说修行确实需要痴劲，但味苦修，终究不是道理，有过些经验，放松些，反而能够看到壶外青天。”
叶红鱼转过身来，看着他平静说道：“你哪里来骄傲和自信，来判定这十几年修道生涯里，还没有逾过你所说那关？”
宁缺说道：“但你至少现在可以再尝试下。”
……
符纸飞舞在幽静庭院里，悄无声息附着在上面浩然气，瞬间变成磅礴天地元气，扰庭院里阵狂风大作。
根青色衣带，便在狂风之中灵动游舞，就像是柄百炼而成秀剑，又像是条在透明湖水里自在游动鱼。
别居粉墙后柳树阵摇晃，阴影时聚时散，雁鸣湖上波纹密集而起，似极陈皮皮迎风而立时那张脸。
风停。
叶红鱼微讽说道：“怎尝试？带去道观旧寺拜山？还是像带莫山山样带着在长安城里欣赏风光？还是双修？”
宁缺微显窘迫，不是因为双修这个词，而是因为对方提到书痴，待心情平静后，他看着她认真说道：“们打架。”
听着这个提议，叶红鱼眼眸微亮，对于她这个道痴而言，这个提议着实有些符合她性情，微笑说道：“你敢和打？”
宁缺很诚实地说道：“你现在修为境界下降厉害，而且这些天心神损耗很大，如果要战胜你，现在似乎是好机会。”
叶红鱼沉默片刻后，说道：“所以为战斗，都以生死为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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