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想按照今天经历,岂不是自己可以随时随地从书院里偷出那些珍贵修行书籍?如此说来自己这辈子倒是可以不愁衣食。
回到雁鸣湖畔宅院里,宁缺直接去后院,把怀中厚厚几本书籍,全部扔到书桌上,说道:“你要东西。”
叶红鱼从桌上拿起本书,微微蹙眉,便是她也没有想到,书院居然真如此浑不在意地任由宁缺把这样珍贵修行书籍拿出来,她甚至有些怀疑这些书籍真假,然而掀开封页看,她便知道确实是真。
宁缺发现她手中拿那本是浩然剑初探,正是自己当初吐血入旧书楼观书时那本,不由有些感慨。片刻后,他
宁缺有些无法适应场间气氛,他犹豫片刻后,看着案后夫子试探着问道:“老师,您就没有什要问吗?”
夫子拿着书卷,准备继续先前事情,随意说道:“有什好问?”
宁缺带着希冀神情问道:“如果死怎办?”
夫子根本没有抬头,看着手中书卷,等着新墨融化,说道:“谁都会死,如果你死,不用你提醒,自会节哀。”
最美好希望就此化为泡影,宁缺那颗被尸水浸泡百毒不侵强大心脏,在听着老师如此不负责任,甚至冷淡寡情话后,终于啪声裂成两瓣,瓣留给桑桑,瓣化为幻想中烈火烧夫子胡须。
山风灌入草庐,拂纱幔乱晃,雾气从夫子手中握着茶杯里冒出,然后瞬间消散,想来杯中热茶也会凉更快些。
宁缺不是陈皮皮,脸没有被风吹出皱纹,但被夫子通恼怒训斥,也不免显得有些愁苦,说道:“就是想请您看看,到底是好处多还是坏处多。”
夫子喝口茶,把茶杯放下,摇头说道:“年纪这般大,哪有精神去想这些小事情,你自己觉得划不划算?”
宁缺认真说道:“从她提出这个要求后,便直在思考这件事情,浩然剑确实是们书院名头最响亮剑道本事,但如果没有小师叔浩然气,其实也算不得什完全不能外传功法。”
夫子不置可否,说道:“继续。”
……
……
宁缺先去二师兄小院,在瀑布声里提出自己要求,然后他去那片藏着万卷书册崖洞,最后他穿过云门阵走上旧书楼二层,在书架上抽出与浩然剑相关几本剑诀功法,走到东窗畔请三师姐做登记。
取书整个过程都很顺利,顺利地有些诡异。
夫子给个极不负责口谕,二师兄、读书人以及三师姐极为不负责任地根本不要任何信物,便把他想要东西给他,以至于当他捧着那厚厚好几本书籍时坐上马车时,依然有些没有醒过神来。
宁缺回忆着当初与叶红鱼在庭院别居里碎梅战画面,想着她当时指间拈着那片纸剑,有些犹豫说道:“她拿那把纸剑,虽然看不懂,但确实很有意思,甚至怀疑那很有可能是南晋……”
夫子蹙眉看着他,不悦说道:“简单点。”
宁缺老实说道:“觉得划算。”
夫子很随便地说道:“既然如此,还犹豫什,那就换。”
书院绝学浩然剑便被这样送出去,夫子神情是那样无所谓,感觉就像是送出去棵已经蔫黄大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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