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山离开塔畔,走回桌旁,把那些佛经推到旁,从怀里掏出几颗黑白棋子,随意扔上去。
他伤直没有好,只是心情愉悦之时,想要做些什,这次卜算完全随意而行,并不想上窥天机,只想看看能不能幸运地得到什感应。
颗洁白棋子,忽然间滴溜溜转起来,而且越转越快,直到最后转出桌面,落到坚硬地板上。
只听得啪声脆响,那粒白棋裂成两半。
裂缝光滑无痕,仿佛是被把利剑斩开。
夏侯面无表情说道:“个当着杀父仇人,连自己身世都不敢承认人,或许很聪明冷静理智,但这些品质没有任何意义。”
“对桌而立,却不敢动手替家族复仇,真是莫大羞辱,他自己很清楚这点,所以才会觉得羞辱不堪,才会用言语羞辱。”
“想以此来寻求心理上安慰?只会动嘴,不会动手,个缺乏成为强者最根本勇气家伙,哪里配做敌人。”
……
……
于是夏侯大将军脸变得腥红片。
不是每次脸红都是喝醉。
今夜喝是茶。
夏侯大将军脸红,是愤怒。
宁缺敢如此嘲讽,自然是料定,对方纵使贵为镇军大将军,再如何,bao戾嗜杀,依然不敢对出身书院自己如何。
李青山怔怔看着那棵白棋,神情渐趋凝重。
黄杨眉头骤蹙,震惊说道:“好可怕把剑……难道柳白来长安?”
夏侯大将军宴请宁缺,绝对是这天长安城里最重要事情,当宁缺走进将军府后,不知道有多少人大人物开始焦虑紧张,将军府外藏着不知道多少眼线,把这场晚宴情况源源不断传回宫中或是别地方。
没有人知道将军府晚宴具体情况,但既然宁缺活着走出来,那这场晚宴必然没有发生什事情,因为那说明夏侯大将军没有出手,至于宁缺杀夏侯再身无血渍长身而出,在所有人眼里这种可能性都不存在。
御书房里,皇帝陛下若有所思,不远处座殿内,皇后娘娘和曾静大学士互视眼,神情略和。直坐镇军部许世大将军听到情报后,点点头,那位住在御史府清河郡老供奉却不免有些遗憾。
万雁塔顶层,大唐国师李青山站在石窗边,看着将军府方向,欣慰说道:“直担心宁缺性情,如今看来跟随夫子学习这长时间,果然比当初要识大体多,也不枉颜瑟师兄将衣钵与阵眼都交给他。”
黄杨大师看着他微微笑,没有说什。
果然,夏侯静静看着他,就像看着桌上片枯黄落叶,脸上腥红之色渐渐隐去,情绪也渐趋平静,说道:“送客。”
宁缺轻轻抖去落在黑色院服上片落叶,也不与坐在长桌对面夏侯行礼告辞,长身而起,就这样离开这片秋园。
园间秋风渐静,被拂到墙角那堆黄叶渐渐散开。
二位夏侯公子走回园内,看着沉默不语父亲,欲言又止。
“没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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