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认真问道:“这是威胁?”
夏侯说道:“是在教育你,任何背景靠山,都是没有任何意义事情,在真正生死面前,只有自己力量才值得信任。”
宁缺看着他笑起来,说道:“当年小师叔剑挑魔宗,将军发现自己背景靠山尽数变成泡影,所以才会叛出师门投靠西陵?但情况可不同,夫子不是莲生,书院也不是魔宗,将军可以放心。”
这句话直接把夏侯心底最深处那些黑幕尽数揭开,可以是说是最赤裸裸打脸,
宁缺说道:“先前那段话中,将军把当年长安城里血雨腥风和燕境屠村惨案说成是小事情,这让心情也不是太好。”
谈话至此时,终于有人点明当年旧事。
“你心情,不用在乎。”
夏侯看着他冷漠说道:“因为先前便说过,你动不,而心情不好,你便必须在乎,因为若你真让发起飙来,可以像碾死只蚂蚁样碾死你,所以奉劝你在离开长安之前这段日子里,最好让本将军心情好些。”
宁缺摇头说道:“想像不出来你怎碾死。”
教。”
夏侯看着他面无表情说道:“你动不。”
宁缺转头望向他说道:“但你也不敢动。”
动不和不敢动,听上去似乎二者间没有任何区别,其实区别很大,前者说是宁缺没有能力,后者说是夏侯没有勇气。
夏侯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哪怕是解不开仇恨也必须解开,或者你再等二十年,等到真正变得老弱无力时候。”
“比如此时刻刻,此方秋园之中。”
夏侯面无表情说道:“书院十三先生妄图行刺帝国大将军,却狼狈失败,被本大将军掌拍成肉泥。”
宁缺喝口微涩茶水,微涩笑道:“碾死……大将军你以及这座将军府,还有被你送回老家族人亲眷,也会被老师碾死吧。”
在大唐境内,能够真正让夏侯噤若寒蝉,不敢有任何妄动人,从来都不是皇帝陛下,而只能是书院后山那位夫子。
夏侯看着他漠然说道:“如先前所说,不敢动你,你动不得,所以主客之势在手中,离开长安前这段日子里,你如果真想做些什,做事情让无法忍受,那会试着动动你。”
“那时候将军肯定快死,而且还享二十年清福。”
宁缺看着他微笑说道:“当然,只是就事论事,将军你不要误会什,实际上以为将军既然马上便要归老,便不应该说这些不吉利话。”
听到归老二字,夏侯微微眯眼,黝黑如铁脸庞上浮现出淡漠情绪,说道:“无论朝廷还是西陵,都以为能够平安归老,应该觉得很满意才对,其实并不满意,麾下数万铁骑足以横扫诸国,曾替大唐和西陵立下无数功勋,结果就因为当年那些小事情,朝廷和陛下就直冷眼看,若非如此,又怎会去荒原想抢那卷天书?又怎会有现在局面?”
宁缺问道:“将军是在对解释?”
夏侯毫不掩饰对他轻蔑情绪,嘲讽说道:“如果不是运气后拜在夫子门下,你有什资格坐在本大将军面前?即便如此,你又有什资格让本大将军对你做解释?只是要你知道现在心情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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