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道人不是说宣讲完之后可以拿坛酒回家?这时候走,还能不能拿?如果不能拿,何必在这儿耽搁这多时间?”
“实在是听不下去,这讲什玩意儿,再不走就要睡着,别和提那坛酒,宁肯不喝,也不想继续再听。”
“说也是,那便走吧。”
小道观前这场能够让整个修行界都为之疯狂辩难,根本没有办法吸引普通人目光,石阶下人们议论纷纷,恼
无论从任何角度来看,书院大先生与知守观传人叶苏辩难,毫无疑问是场注定要载入史册传奇盛事。
如果此时让修行世界里人们知晓此事,必然会震惊到无以复加,纷沓而至,为能够参与这等盛事,能够听到这两位只在云端上高人发声,哪怕病重将死,也要唤门人用担架抬过来恭敬聆听。
然而这场辩难发生地点,并不是烂柯寺,也不是西陵神殿或是书院,是长安城里条偏僻街巷,是在间不起眼小道观前。
围拢在道观门前人们,只是些最寻常普通百姓,并不知道站在石阶上这两个人乃是世外高人,偶尔踏足红尘,身份便贵若帝王。
这些百姓读过书,但没有读过那些深藏在书院和知守观里典籍,也听不懂这两个人辩难里蕴藏着深长意味,他们只是些每天做工挣钱,然后想着喝酒聊天玩耍普通人,在他们看来,先前那位道人讲故事,都要比这两个莫名其妙来吵架人说话有意思多。
大师兄和叶苏走到石阶上,与那位道人低声说两句。道人有些惊讶,有些不乐意,尤其是当他道袖里右手空握成拳,等着半晌也没有发现这两个人递过来银钱时,便更不满意,然而看着叶苏头顶道髻,道人发现自己不知为何失去所有阻止勇气,只好沉默。
那十几位街坊今日来小道观听教典宣讲,正沉浸在那道人讲述历史故事之中,偶有质疑但还是听津津有味,此时忽然发现宣讲被打断,不知道从哪里来两个人站在道人身前,不由有些吃惊。
叶苏脸上没有任何情绪,对他而言,如果不是要与书院大先生就理念之争做个结,他根本没有任何兴趣,对这些浊世里凡夫俗子说话。
“接下来,由本人讲解下道门三要里精义。”然后他看大师兄眼,说道:“欢迎大先生随时提出疑问。”
大师兄平静点头致意。
“这两个人在说些什?”
“谁知道?反正是听不懂。”
“为什瘦道人要让他们来讲?”
“谁知道?”
“这两个人讲点意思都没有,走吧。”
叶苏开始讲述他所理解昊天道。
大师兄偶尔发声提出自己疑义。
位是昊天道门天下行走,知守观传人,自幼研读道门教典,其后更游历诸国,斟破生死之关,对道义解之深,乃是当世最不起人物。
位是书院大先生,夫子首徒,六艺经传通习之,博览群书,自幼跟随夫子周游世间,境界高妙莫测,虽言行皆讷,却是最有智慧之人。
此时在人群之前相互辩难,二人自然不像先前私下谈话那般平静而直接,各自从古时典籍、名家注释中寻佐证、觅战友,言简而意不赅,继而佶崛艰深,每言出,其间便蕴着极深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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