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不明白师姐这句话意思,如果老师肯出手,桑桑自然不会出事,只是为什要等十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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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渐至,笼罩书院后山,落在草庐檐上那些如金似玉草丝上,然后反射到更远处山林,花树包围
他抱着桑桑跑进云雾,来到书院后山崖坪上,对着湖那面发出声大喊,尚在睡梦中师兄师姐们骤然惊醒,纷纷出院迎过来,走在最前面是七师姐,七师姐临睡前正在绣幅扑蝶猫,到夜深时才和衣胡乱入睡,此时发髻上还插着根绣花针,脸上还带着倦意与被人吵醒恼怒。
当她看到宁缺惶恐神情和他怀里桑桑后,顿时明白发生什事情,面上倦意与恼怒顿时化作凝重。她没有向宁缺问话,只是看看桑桑苍白脸色,便从髻间抽出那根绣花针,闪电般在她颈间刺四记。
针落入风,桑桑轻嗯声,依旧紧蹙着眉头没有醒来,但脸上苍白颜色却淡几分,重新现出原本淡淡黑色。
“师姐……怎样?”
宁缺看着七师姐颤声问道,他以前根本不知道师姐除阵法绣花,居然还会用针医人,不过看着桑桑变化,顿时多很多企盼。
黑色马车飞般地行驶,穿过东城,凭着两块腰牌强行打开朱雀城门,顺着笔直官道,向南方书院奔去。
车厢内,宁缺紧紧抱着桑桑,右手在车厢壁里摸索,不停地喘息着。他身体极好,修行浩然气后更是气息悠长,喘息自然不是因为疲惫或辛苦,而是恐惧——因为隔着厚厚被褥,他也能感到桑桑身体变得越来越冷。
终于找到以前备好小酒壶,他没有任何犹豫,用颤抖手指拧开壶盖,递到桑桑唇边,股浓烈酒香弥漫在车厢里。
桑桑紧闭着眼睛,疏疏睫毛微微颤动,脸色苍白,略带灰色嘴唇也紧紧抿着,牙关紧咬,宁缺从酒壶里倒出烈酒,根本没有办法进入她嘴,顺着她唇角便淌下来,打湿被褥。
宁缺看着淌下酒水,看着她虚弱脸色,身心都被恐惧所占据,竟是吓得有些发软,痛苦地低下头去,把她抱更紧些。
“寒意攻心,有些危险,只能拿针先镇压住。”七师姐说道。
宁缺到来惊醒书院后山湖畔所有人,大师兄也出现在远处,只是他动作还是那般缓慢,似乎什事情都不能让他觉得焦虑和着急。
七师姐看着大师兄,不知想到什,神情变得放松不少,喊道:“师兄,把老十从山上揪过来,不过可得快些。”
大师兄怔怔,转身走回身后山林。
七师姐看着宁缺焦急神情,安慰说道:“问题不大,你先抱着桑桑去草庐,老师在那里,便断然不会出事,等老十过来便妥。”
桑桑已经很久没有犯病,更准确来说,从离开渭城来到长安之后,她便再也没有犯过病,而今天她却病如此厉害,竟是比宁缺记忆里每次病都要来可怕,所以他很恐惧,第时间做出决定,没有抱着她去医馆,而是抱着她登上马车,向着城南书院奔去。
书院没有医生,但书院有老师,有师兄们,宁缺相信,只要到书院时候,桑桑还有呼吸,那她便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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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宁缺判断是正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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