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手感问题,欲望问题。”
“……你是说手感不好?”
“换个,换个。”
“书痴
宁缺笑问:“为什不叫少爷?”
桑桑说道:“说情话时候,你可不能是少爷。”
宁缺说道:“有道理。”
桑桑忽然说道:“可是你还喜欢别女人。”
宁缺虎躯震,说道:“哪里有?”
片刻后,他从这种极少有情绪中醒过来,伸手摸摸桑桑脸蛋,说道:“成不成亲又有什差别,你这辈子也没法分开。”
桑桑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担心有差别。”
宁缺微异,问道:“能有什差别?”
桑桑低声说道:“都说……如果真在起,就不会喜欢,至少不会像以前那喜欢。”
宁缺微恼说道:“哪里来都说,还不是小草那丫头,闲着没事尽给你灌输这些乱七八糟三姑六婆世界观。”
往十六年来那般,他永远无法战胜自己小侍女,无论在任何方面。
歇息片刻后,桑桑精神稍微好些,透过门看着寺庙院内那几株美丽枫树,眼中流露出高兴神情。
自她生病之后,宁缺直很注意她最细微神情变化,看着她眼神,心情微松,把她从床上扶起来,走到廊下隔雨看树。
红莲寺真很破落,有几处寺墙都已经倾塌,便是正门处石阶也不知何年何月平,宁缺真接把马车停进院里。
此时秋雨凄清,红枫如火,黑色马车停在枫树下,宁缺很自然地想起句诗来,念道:“停车坐爱枫林晚,枫叶红于……”
“殿下?”
“那是少年情思萌动,毫无方向感蠢蠢欲动,如果往深层去看,大概能看到世间所有穷苦子弟对公主幻想。”
“水珠儿姐姐?”
“这可是师傅菜,不得如此不敬。”
“可你说过你很想摸她揉她。”
桑桑看着他,倔强问道:“可是,会不喜欢吗?”
宁缺回答很自然,没有经过思考:“当然不会。”
桑桑说道:“可是小草说……长安城里很多姑娘家,婚前都被她男人宠厉害,可真进门后,过不得两三年便会觉得腻。”
宁缺看着她微笑说道:“你得想明白,你出生就进宁家门,算起来如今已经十六年,可曾腻过,你可曾腻过?既然相看这多年都没腻,那自然这辈子也没办法腻,就算腻,也是腻在起腻。”
桑桑小脸微红,说道:“宁缺,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好听。”
他生也早,来也早,很多记忆早已模糊甚至消失不见,唯有些很基本东西很难忘记,诗词记不得什,课文上内容却无法忘记,只是此时他包括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把霜叶记成枫叶。
这句诗没有念完。
因为他觉得自己扶着桑桑细细胳膊变得有些僵硬,担心地望去,没有看到她蹙着眉头难受模样,反而看到张羞微红小脸。
桑桑低着头,用极细微声音喃喃说道:“们还没成亲。”
宁缺知道小姑娘是误会诗中那两个字,不由苦笑,接着又想着很多年以前,在教室里似乎有小男孩用这句诗里坐爱两字去撩拔别小女孩,不由微微怔,生出恍若隔世感觉,却未曾想明白,这是真隔世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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