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桑抬起头,看他眼,有些惊讶,很是不解。
宁缺自己却没有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他也会以为,这是因为自己把临行前大师兄画给自己那张地图背太熟关
……
为图清静,最终宁缺还是没有住进烂柯寺本院,观海僧便带着他们,来到靠近北面山林间清幽别院里住下,也没有惊动寺里僧人。
简单吃些素斋,又简单说些闲话,观海僧便起身告辞,宁缺知道,虽说歧山大师常年隐居,但观海身为烂柯寺未来主持,像盂兰节大会这等时间段,必然要出面去接待别修行宗派,所以也没有留他。
暮色渐至,不远处有鼓声渐作,然后便是黑夜到来。自有寺中杂役烧热水,宁缺服侍桑桑烫脚睡下,在她身上换几张符纸,这才安心地躺到她身边。
待他醒来时,天色才蒙蒙亮,烂柯寺钟声又传过来,他静静聆听着若有节奏实无节奏,看似枯燥实则颇能清心钟声,觉得心境安宁很多。
在寺中暂歇两日,虽说与书院无法相比,但还算有些风景可观。”
宁缺想着最近桑桑病情算是稳定,而且在马车上便极贪风景,那千里迢迢来趟烂柯寺,确实也应该带她四处转转,至少要看清楚这座千年古刹长什模样,尤其是他身为书院弟子,又与简大家亲近,更应该去寺中那座墓前拜拜。
“如此也好。”
他想到个问题,看着观海僧问道:“既然歧山大师隐居闭关多年,为何今年盂兰节大会却能惊动他老人家?知道中原诸国朝廷来此,是为商议荒人南下之事,各修行宗派或许是为冥界入侵传说。”
观海僧不知想到什,看着他目光变得有些复杂,说道:“或许正是如此。”
在杂役服侍下用过早饭后,宁缺让大黑马自去别院林中玩耍,在桑桑身上披件厚厚裘衣,便带着她穿过别院南向道铁门,走进烂柯寺后园。
寺中僧人应该都在做早课,后园里除勤奋早起努力生存鸟儿和勤奋早起努力生存却很遗憾地被吞食虫儿,没有任何别动静。
淡淡雾气弥漫在树林里,远处烂柯寺正殿和几座偏殿,在雾端若隐若现,看上去极为庄严美丽,仿佛真是佛国降临到人间。
宁缺对这些古刹风景却没有太多兴趣,他目光停留在雾中塔林里,这片塔林由数十座石塔组成,每座石塔里供奉着位佛宗前辈大能骨灰,按道理这样环境本就让人觉得阴森可怕,但远处正殿里传来颂经声,却把切转为平静。
塔林幽寂,小径繁乱,行走在其间,就如同走在迷宫里般,如果是第次来游客,很容易迷路,然而他带着桑桑行走在其间,却是没有任何停顿犹豫,显得格外熟悉,仿佛来过很多次般。
宁缺明白年轻僧人此时在想什,笑着问道:“现在都在传说,是冥王之子,那你现在站在身前,怕还是不怕?”
观海僧眼神回复宁静平和,看着他微笑说道:“有甚可怕?”
宁缺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不由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为何?”
观海僧向着西方合什躬身礼,然后直起身来,看着他认真说道:“既然夫子肯收师兄为亲传弟子,那师兄怎可能是冥王之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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