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山大师听着这回答,微微点头,说道:“那就是代表书院。”
桑桑想想说道:“好像是。”
歧山大师望向宁缺,笑着问道:“被西陵神殿光明之女当成少爷对待,难道二先生没有说这不合礼法,没有用院规治你?”
宁缺笑着说道:“妻子习惯这称呼,至于二师兄那里……老师和大师兄都回来,也不怎怕他。”
歧山大师大笑起来,却牵动体内旧疾,连连咳嗽。
桑桑身体微微前倾行礼,回答道:“正是。”
如果说先前秋亭里洞明大师让她觉得亲近,那眼前这位老僧除让她觉得亲近,还让她非常信任,就如同看见老师般,所以她显得很有礼貌。
桑桑是个很透明人,别人对她善意或恶意,就像光线或夜色般,能直接在她心里呈现出真实面,所以她没有看错过人。
看见她细微动作里所流露出来信任,宁缺心情渐定。
歧山大师又问道:“你是代表西陵神殿还是……”
可不要与不亲近。”
老僧自然便是歧山大师。
当年洪灾,大师为拯救苍生,大耗心血修为,身染重疾后还硬抗滔滔浊浪整整夜时间,修为近乎全废,这病便随着他缠绵数十年时间。
宁缺看着歧山大师恭敬说道:“大师久病成良医,自然能医人。”
歧山大师望向宁缺,微笑说道:“十三先生果然是个有趣之人,听闻今日在山下极度强硬,没想到来到庐前,却是如此温和。”
观海僧急忙取出药丸,服侍他吞下。
歧山大师走到石坪旁藤架之下,坐到张棋盘旁,说道:“虽说是来治病,但既然当年定这个无趣规矩,总还是需要下盘棋。”
几番交谈后,宁缺确认大师与书院关系很亲密,心情愈发放松,胆子也大起来,试着问道:“如果输,还能看病吗?”
大师说道:“佛祖慈悲……瓦山三局棋,挑是有缘之人,这小姑娘既然病,而会些粗浅医术,这便是缘法,哪有不看道理?”
宁缺很是高兴,随
桑桑是下任光明大神官,与书院关系又极为密切,所以大师才会有此问。
桑桑怔怔,回答道:“……代表家少爷?”
这几年,她习惯称呼宁缺为少爷。
而别人并不知道她这个习惯,今天在瓦山上,那些修行者还是第次听见,不由震惊无语,心想光明之女居然称别人为少爷?
很多人神情复杂地望向宁缺,说不出来是羡慕还是嫉妒,而那些数千年来直效忠西陵神殿修行者,更是隐约流露出愤怒情绪。
宁缺脸皮极厚,理直气壮说道:“在山下晚辈着急想要见到大师,因为着急所以紧张,因为紧张所以焦虑,因为焦虑所以失态,所谓强硬不过是失态罢,此时终于见到大师,深悔前之失态,哪能故态重萌?”
“七十年前,曾问学于夫子他老人家,你如何能在面前自称晚辈?”
歧山大师连连摆手说道:“你师兄弟相称便是。”
此言出,宁缺和别修行者倒没觉得有什异样,只是直被宁缺要求师兄弟相称观海僧脸变得愈发黝黑,心想这辈份真是乱。
歧山大师望向桑桑微笑问道:“这第三局棋,还是你来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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