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没能淹死她。
……
……
在此后几天里,桑桑尝试各种各样死法,但都未能如愿,她依然站在这座山里,除记忆里那些恐惧和疼痛之外,找不到任何曾经死过迹象。
究竟哪里出问题?死亡是通往永恒唯途径,永恒是超出时间之上最高规则,既然自己连时间规则都无法打破,为什能够打破最高规则?
于是走到崖畔,跳下去。
然后她重重地摔到崖下,浑身骨碎,痛楚无比,眼前黑……
然后她重新出现在崖上,还是站在那棵树下,仿佛什都没有发生过。
桑桑神情有些惘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如果这局棋,真如她推导那般在进行,那她选择应该是正确,可为什自己没有办法死去?没有办法在这个世界里消失?
这个世界没有南柯梦,只有烂柯百年。
桑桑记起那个传说,也就明白自己大概遭遇到那名樵夫相同事情,只不过那名樵夫是在现实世界里虚度百年,而她则是离开现实世界,来到这里。
她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真实,是梦境还是某位大能力者营造精神幻境,但既然知道事情片段真相,便足够她推导出来更多东西。
正如宁缺说过那样,她是个很聪明女孩儿,只不过习惯站在宁缺身后,懒得动脑筋,什事情都让宁缺去想。这次她懒时间稍微长些,直到确认宁缺不会来找自己,或者说找不到自己,才开始思考。
思考结果是,她还在棋局之中,只不过这次她对手不是歧山大师,而是世界本身规则,她需要做事情,便是战胜这些规则。
沉默思考时候,她忘记件事情。
死亡最高规则被打破,意味着这个世界所有规则都将随之松动起来,然后步向崩溃边缘,渐渐,光线开始变冷,黑夜开始变暖,树下争夺蜜汁两窝蚂蚁,隐隐约约间,绕着石头走,还能比敌人更早步抵
她在树下呆呆站会儿,然后解下自己腰带,系到树上。
颈子有些痛。
下刻,她站在树下,怔怔看着重新回到自己腰上衣带,心想应该选别方法。
离树不远地方,有片湖。
湖水也能淹死人。
规则是世界构成基础,世界之所以能够存在,人之所以能够活着,正是因为有些这些规则,在规则之中战胜规则,怎样看都是不可能做到事情。
但桑桑认为自己不是这个世界人,就算不能战胜这个世界规则,也应该能够找到两个世界相通之处,也就是两个世界规则矛盾之处,然后利用这种矛盾,找到破解这个世界规则,或者是离开这个世界方法。
小镇上很多人死,丧事鞭炮响过很多次,她还活着,甚至没有长大,这个世界与真实世界时间流逝速度明显不同,应该与烂柯寺传说刚好相反,同时证明作用在她身上时间规则,依然是棋盘外世界。
棋盘世界物理规则与真实世界时间规则,同时作用在她身上,那她便是两个世界规则联结处,她本人也就是矛盾之所以。
那如果她在这个世界上死去,便能摆脱这个世界其余规则束缚,循着真实世界时间规则,回到棋盘外,然后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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