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没有想到,这场讨论很快便牵扯到自己。
“冥界入侵,需要冥王把自己投影到们世界,需要以冥王之子身体为通道,而十六年前,荒原天降异象,各宗天下行走汇于彼处,便是因为无论悬空寺还是知守观,
宝树大师环视众人,严厉说道:“冥界入侵必然是个极漫长过程,也许们这代人根本无法遇见,但正所谓前人种树,后人乘凉,为人间世能够存在下去,们必须现在就开始做准备。”
谁都知道要做准备,但该准备些什?
殿内再次变得安静无比。
观海僧走到殿外,取过热水,开始为诸位客人奉上清茶。
歧山大师过往,很是疼惜自己这个幼徒,也不愿意与他讲述太多黯淡前路故事,所以这是他第次参与这种场合,事实上,如果不是不能让普通僧众听到殿内商讨,便是这个工作也轮不到他来做。
首先开始说话是歧山大师。
他看着殿内人们,疲惫说道:“诸位自然不会也认为传说只是传说,永夜到来已经有很多征兆,前年书院大先生远赴极北寒域,发现那里黑夜时间确实变长,而且气温急剧下降,便是热海都有冰封迹像。”
程立雪身体微微前倾,向众人致意,然后说道:“掌教大人也确实在光幕里,看到风,bao海深处,很诡异地出现冰层。”
歧山大师叹口气,说道:“大先生还在信中提到,前年和去年,长安城里结冰日期,分别向前提前两日和三日。”
程子清微微皱眉,说道:“但今年长安城入秋却比去年还要晚些,总以为气候在年份之间变化,实属正常。”
所以他有些兴奋,又有些紧张,端着茶碗手微颤,哪里能注意到,自己往茶碗里究竟放多少茶叶,放是什茶叶。
……
……
宁缺对这种讨论没有任何兴趣,在他看来,如果冥界真入侵,靠殿内这些人哪里便能讨论出真正对策,这把知守观观主放在哪里,把悬空寺讲经首座放在哪里,又把夫子他老人家放在何处?
只不过书院后山里都是群不爱理会世俗事懒货,他被强行分派入世之人名头,像这种场合就不得不代表书院来走上遭。
便在这时,悬空寺戒律院首座宝树大师缓声发话说道:“此事不用再多争执,荒人南下,便证明大先生所见不虚,不可把时间消耗在这等无谓议论之上,们首先要考虑事情,是面对冥界入侵要做出怎样应对。”
宝树大师进入烂柯寺后,这直闭门不出,在山上时,也直沉默坐在佛辇里,今日在殿间,包括宁缺在内很多人,还是第次看到他真面目。
只见这位高僧双眉若尺,眼眸里蕴着精纯光泽,双眉微霜,额上皱纹几许,法像庄严,却让人猜不出来他真实年龄。
宝树大师来自不可知之地,又是戒律院首座这样大人物,论起身份地位毫无疑问是场间最高,所以他发话,程子清便闭嘴不言,表示认同。
经由悬空寺确认冥界入侵真不是传说,佛殿内顿时变得更加安静,传说变成现实,不是很容易就能接受现实,无论是程子清还是曲妮玛娣,都在默默想着,难道以前无数代修行者都没有遇到末世,会让自己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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