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那片丛山峻岭,便能看到大唐土地。宁缺在地图上看到过,大唐镇西将军府,应该便在四百多里外折州城里,以大黑马速度,只需要天不到时间,自己便可以看到久违大唐军旗——如果没有人拦截话。
他很清楚,从月轮国到大唐路线上,此时肯定隐藏着无数修行强
片刻后他回到山坳里,走进车厢。桑桑看着他脸上神情,隐约明白些什,微笑着说道:“画像上是什样子?”
宁缺从怀里取出张纸在她面前展开,说道:“你自己看看。”
先前他进入边关,很快便确认当前局势,因为那座边陲小城街道上贴满桑桑通缉画像,而且上面写明桑桑身份。
纸张还很新,应该贴上去不超过五天。桑桑看着画像中那个瘦弱小侍女,发现还真是很像,真诚赞道:“月轮国画师真厉害。”
画像就连桑桑微枯发丝都被画极为传神,宁缺指着画像里小侍女棉裙旁行小字说道:“西陵神殿画师,当然厉害。”
桑桑治病时说法,即便是修行佛法,用佛性压制平静那道阴寒气息,也只能治标,无法根除。
宁缺知道如果想要彻底除去桑桑体内阴寒气息,让冥王看不到她,只能是在佛祖棋盘世界里,把这两年时间藏匿过去。
桑桑咳声越来越频繁,病情变得越来越麻烦,他情绪越来越焦虑,用极大努力才压抑住转头重回荒原深处、挖出被自己埋掉棋盘想法——那张棋盘佛祖气息全敛,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艰难地保持住理智,他愈发坚定先去月轮国都城想法,那个佛国里有世间最多佛寺,就算时无法遇到大师兄,但让桑桑读更多佛经,寻更多佛性,暂时让体内阴寒气息平静,不至于像现在这般危险。
深秋荒原寒风渐疾,那场雪之后再也没有落雪,偶有雪云在天空里汇聚,瞬间便被劲风吹散,只有朵云始终静静悬在空中,不受任何影响。
桑桑无奈说道:“原来神殿也要抓。”
宁缺笑着说道:“咱俩在西陵神殿都有熟人,如果真要被抓,不如让叶红鱼抓,想来总会看在情份上给个痛快,不至于还要用火刑。”
桑桑轻声说道:“不好笑哩。”
宁缺没有再说什,驾着大黑马离开山坳,绕过这座边陲小城,向着月轮国东面那片丘陵地带行去,桑桑心想月轮国都城不是在南边吗?为什这时候要往东走,虽然很困惑,但她相信宁缺,而且有些疲惫,所以没有问。
数日后,奔驰如飞黑色马车,便抵达月轮国东面,远远看着丛山峻岭,距离边境还很远地方,宁缺便让大黑马停下来。
那朵孤单云向着东南方向移动,向荒原地面投下片淡淡云影,黑色马车沉默地行驶在这片阴影里,向远方而去。
……
……
黑色马车终于走出荒原,来到月轮国北部边陲处边关外,此时马车身后荒原上,已然是寒风呼啸,飞雪渐起冬天,马车前世界却还依然还停留在秋天里,边关里几株秋树红艳艳仿佛在燃烧。
虽然不知道如今月轮国具体情况,但大概能猜到些,宁缺把黑色马车停在边关外处山坳里,自己前去打探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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