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大师兄曾经向讲经首座转述过夫子看法:桑桑若死,体内冥王烙印才会释放,从而把人间位置,bao露给冥王,所以她不能死。
此时讲经首座却说,那不是夫子看法,只是他自已猜测。
大师兄身体微僵,不明白讲经首座是怎看出来。
讲经首座静静看着他,忽然问道:“难道这法子是你自已悟?”
大师兄点点头。
讲经首座银眉微飘,问道:“佛言不闻于世久矣,你何时悟得这法子?”
大师兄诚实回答道:“便在大师口出佛言之时。”
听到回答后,讲经首座沉默很长时间,银眉缓缓飘落垂下,他看着这名书生叹息说道:“朝闻道而夕知命,原来那个故事居然是真。”
寻找宁缺和桑桑踪迹,极为疲惫,境界都出现不稳征兆,今日战,终究还是受极为严重伤,甚至极有可能影响日后修行。
即便如此,他神情依然温和淡然,眉眼间透着令人直欲亲近干净,除咳嗽时偶尔会蹙蹙眉,没有任何多余情绪。
今日这场佛宗领袖与书院大先生战斗,神奇到言语难以形容,完全有资格被载入修行史册,或绘进佛经神话故事。
讲经首座虽然连番受挫,但身心皆已金刚不坏他,没有受任何伤,依然还是神话,是最后胜利者,但因为宁缺带着冥王之女成功逃走,所以他也是失败者。
如果换成普通人,大概会因此而愤怒,战意再起,但讲经首座脸上神情,却像大师兄样平静温和,没有任何愠怒意味。
讲经首座手扶锡杖,站起身来,缓慢而沉重地向马车走去。
走到车前,他转身望向大师兄说道:“宁缺与冥女路北去,有黑鸦指引,有乌云压顶,你再也帮不他,回书院休养吧。”
大师兄沉默片刻后,说道:“还有老师。”
讲经首座缓声说道:“都说你李慢慢至仁至善,便是连撒谎都不会,想不到如今为自已小师弟,竟是学会骗人。”
然后他叹息说道:“你代夫子传那些话,其实只是你自已猜测,根本不是夫子确定想法,所以才没有同意。”
他看着大师兄,赞叹道:“刚毅木讷,是为仁。”
大师兄揖手回礼,道:“惭愧不敢当之。”
讲经首座想着今日战里最关键那几幅画面,微笑说道:“子曰子不语,本座早就应该想到,夫子怎会不知言出法随这等老朽法门。”
他看着大师兄问道:“却不知夫子何时授你法子?”
大师兄擦掉唇角鲜血,慢条斯理应道:“老师未曾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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