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缺说道:“已经不小。”
也不知道两个人说是不是件事。
桑桑忽然咳嗽起来。宁缺收敛心神,开始认真替她搓背,用最短时间,结束洗澡,然后横抱着她回到马车,擦干她身体,穿好衣裳。
他也匆匆洗洗,换件新衣裳,然后坐在潭
宁缺走到潭边,被荒凉和泥沼折磨很多天眼睛,顿时被湖光水色洗遍。他伸手到潭水里,发现温度正合适,便让桑桑下来泡澡。
大黑马被赶到另处潭边,它欢嘶着冲进潭水里,不停摆动着头颅,把身上沾着泥点冲掉,然后开始盯着水里游动银鱼流口水。
桑桑脱下厚重裘衣,又解下里面薄衫,走进水潭里,被潭面上吹来微风激,有些颤抖,双手抱着身体,有些畏寒。
“坐到水里,就暖。”
宁缺拿着毛巾走到她身后,准备替她搓背。
像泥塘这种艰难凶险地方,人迹罕至,也就越安全。宁缺是这样想,很多动物也是这样想,散发着淡淡硫磺味水泊,无法养出什大植物,但苔藓将就也能吃,而且热能避冬,所以很多动物常年在这片沼泽里生活。
主要食物是苔藓或水里浮游生物,沼泽里自然没有什狮子老虎,不过却有种形状似蛇,体外覆着浅密油腻毛发凶兽。
这种凶兽被金帐王庭牧民们称为细水豚,游行速度奇快,唾液里带着轻微毒素,食腐肉为生,牧民家里迷路误入沼泽马羊,大部分都是被这种凶兽杀害。
宁缺自然不会害怕这种细水豚,细水豚似乎也能感觉到他身上危险气息,每每相遇便远远避开,只是前些天,有条细水豚终于忍不住大黑马诱惑,想要尝尝马尸肉块滋味,偷偷潜在水草下,对大黑马发起次偷袭。
大黑马口便把那只细水豚咬死,极为不屑地用前蹄踩成肉泥,然后低头舔两口,发现味道非常糟糕,便没有吃。
桑桑依言,身体缓缓下沉,直到头都没进温热潭水里,才重新站起来,湿漉短发显得很顺滑,发端滴水落在瘦削肩上。
小时候,宁缺经常替桑桑洗澡,大后,桑桑便坚持自已洗澡,却又坚持要替他搓背,后来桑桑病情反复,宁缺再次开始替她洗澡。
在起生活太多年,无论身体还是灵魂,彼此都没有太多秘密,而且已经是订婚未婚夫妻,所以桑桑不会害羞,宁缺更不会尴尬。
只是少女身体尚显青涩,但线条已然柔美,桑桑终究是长大,宁缺双手在她背上轻轻搓动,片刻后很自然地伸到前面握住。
桑桑轻声说道:“是不是太小?”
泥塘里雾气越来越浓。
再也看不到那片厚厚乌云,虽然明知道那片云层肯定还是悬浮在马车上方,但无论宁缺还是桑桑,都觉得舒服很多。
继续向沼泽深处走段距离,估摸着离出沼泽大概还有两三天时间,黑色马车来到处水潭前,宁缺顿时觉得眼前亮。
这里地势较低,潭中水足有半人深,相对于沼泽别地方要清澈很多,而且可能是因为源头关系,这里水能够直接饮用,潭里水草茂盛,有很多细小银鱼在水草间游动,还有十余只白色水鸟在潭边饮水。
“如果大师兄看着这地方,定特别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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