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上没有血,裁决神袍本来就是血红色,平日里纤尘不染裁决神袍,如今上面多很多泥点,但神袍下女子,依然给人出尘之感。
那女子戴着神冕。
神冕以黄金为材,以秘银为线,镶缀着十三颗璀璨宝石,仿佛有光幕从冕边缘垂下,笼罩在她脸上,华贵庄美令人无法逼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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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多久。
无风而雾气渐散,幽静水潭对岸,隐隐绰绰出现个影子。
宁缺睁眼醒来,望向那处,这才发现原来水潭面积竟比想象中还要大,对岸离自己这边岸,至少有百余丈距离。
他看到那个影子,不过并没有警惕,因为那个影子如果是人或者什野兽,不可能瞒过他和桑桑感知,以为是株树。
畔草地上,把她搂在怀里看风景,看到她微湿发,想起些往事,微微笑。
桑桑总能知道他在想些什,就算不知道,至少也知道他在想,把身体向后挪挪,全部藏进他双臂里,问道:“在想什?”
“在想山山。”
宁缺很诚实地说道:“当年在燕北边塞外第次看见她时,也是在温泉旁边,她站在棵树上,头发好像也是湿。”
桑桑懒懒地靠在他身上,想到件事情,担心说道:“山山姑娘在烂柯寺里帮们,不会给她惹什麻烦吧?”
宁缺知道神冕很贵重,因为在齐国道殿里,他亲手捧过,但他却不知道,自已会在逃亡途中看到这尊神冕,看到这件血色神袍。
但在看到她瞬间,他便明白这本就是理所当然事情。
人间诛杀冥王之女,这是何等样大事,佛宗连悬空寺讲经首座都请出来,道门身为昊天仆人,自不可能毫无动静。
埋伏在葱岭道门强者还有罗克敌,看似很强大,实际上完全不够份量,虽说知守观观主远在南洋,西陵神殿至少还要派出位大神官才对。
西陵神殿请出大神官是她,宁缺觉得很幸运,又觉得很不幸,所以他看着水潭对岸那个女子,除沉默,完全不知道该
沼泽四周雾气越来越淡,水潭处雾气更是渐渐消散空,已经能够看到上方那片厚厚乌云,自然也能看清楚对面风景。
水潭对岸那个影子不是株树,而是个人。
个宁缺和桑桑都没有感知到人。
那是个美丽女人。
隔着这远距离,依然能够感受到她身上所散发出来娇媚气息,只是那些气息被她身上那件血衣滤,尽数变成肃杀和恐怖。
宁缺摇头说道:“她老师王书圣是道门客卿,她自已是神符师,佛道两宗都要给些面子,而且大师兄已经收她为义妹,应该没事。”
大黑马也结束洗沐,欢天喜地地跑回来,凑到二人身边,想要撒个娇,只是张嘴,宁缺便闻到股浓烈鱼腥味,不由恼火说道:“你到底是憨货还是吃货?洗个澡还不忘叼鱼吃,赶紧边上去。”
大黑马悻悻走开,在潭边屈蹄半卧,晒着并不存在太阳,吹着暖洋洋热风,心情渐渐舒畅,时不时喜悦地喷鼻作响。
雾气如烟,清潭像块极好却极淡翡翠,潭边绿草如茵,潭里鱼惊草不乱,宁缺抱着桑桑看着幽美景致,因放松而疲惫渐至,就这样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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