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鱼很好吃，份量却不多，很快便被三人
扫而空，绝大多数自然还是进
夫子腹中，大概是觉得有些惭愧，夫子很慷慨地动用神通，在冰冻
雪海某种坳口里，生生融出两洼温泉，供大家享受。
热雾蒸腾，水温微烫，池畔便是山石残雪，这幕画面在星光之下显得格外美丽迷人，宁缺泡在热水里，觉得好生舒服。
桑桑坐在他身边，轻声说道：“你不要总和夫子吵架。”
宁缺沉默片刻后说道：“吵闹只是为热闹……
总觉得有些问题。”
桑桑睁大眼睛，不解问道：“什
问题？”
世间最好东西，可银票太多也嫌沉啊。
夫子调好酱油、姜汁，还有种青色调料，夹片鱼肉，如柳枝拂湖般，在碗中点即起，送入嘴里缓缓咀嚼。
片刻后，他睁开眼睛，感慨说道：“这鱼没有往年肥嫩，只能将就着吃，说起来，热海已经快要冻到底部，也不知还有几条牡丹鱼。”
宁缺听着这话，有些不忍抬筷，又或许是吃太撑缘故，说道：“老师，既然热海里没有几条牡丹鱼，们就这吃岂不可惜？”
夫子训道：“蠢货，正是因为没有几条，所以才得赶紧吃掉，不然等牡丹鱼绝种，想吃到哪儿吃去？”
宁缺说道：“你不觉得老师表现很奇怪？带们吃这多好吃，又说这多话，为什以前在书院时候，他不说？”
桑桑问道：“你到底想说什？”
宁缺看着她，说道：“总觉得老师现在，就像当初你在瓦山时那样，是在向交待后事，说话都是遗言。”
桑桑闻言微怔，然后轻声说道：“你在瞎想什呢？”
宁缺眉头微皱说道：“也希望是在瞎想……身为书院弟子，们坚信老师是最强，尤其是这次之后，更是确信，除昊天，没有任何存在能够威胁到他老人家，但不知道为什，就是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宁缺笑着说道：“被冻死，也比被咱们这样生切着吃要好些。”
夫子说道：“做为这好吃鱼，被们吃掉，当然是它们最好归宿。”
宁缺腹诽道，怎不见你把被昊天吃掉当成最好归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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