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里无数个清晨,宁缺便是沿着这条道路去书院读书修行,对道路两侧景致非常熟悉,所以看两眼便收回目光。
他本来想问夫子,千年以来书院变革……然后他想明白这个问题不用问,书院可以有很多任院长,但只有位夫子。
“您是书院第任院长,也是如今书院院长,中间这些年您在
小红鸟顶着夫子指腹,转动着,显得很是高兴。
“这……就是那只朱雀?”
路以来,宁缺已经听到看到很多震惊无语事情,如今知道长安城乃至惊神大阵,都是老师手段,此时看到朱雀忽然化出身形,出现在黑色马车里,虽然还是很震撼吃惊,但还不至于惊慌失措。
他学着夫子模样,小心翼翼地想要摸摸这只传说中朱雀。
小红鸟霍然转身,盯着宁缺眼睛,神情显得格外威严,眼眸里流露出警惕、厌恶、轻蔑、不屑情绪。
桑桑微羞低头,对夫子致谢。
夫子笑着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黑色马车离开陈锦记,继续南行,行驶在笔直宽敞朱雀大道上,这次马车经过那片著名朱雀石制绘像。
车轮碾压着石板而过,那些自外郡外州而来唐国游客,正顶着烈日,撑伞看着地面朱雀绘像,忽然阵风起,被眯眼睛。
风沙间,朱雀绘像眼眸微微转动,仿似要活过来,却在片刻之后,失去所有灵动感觉,就像是失去灵魂样。
但总不至于想吃肉。”
宁缺心想这大概便是书院在大唐拥有如此超然地位历史由来。
“新皇帝是个很孝顺孩子,很不错。”夫子轻捋胡须,满意说道。
宁缺默然想着,老师你杀人家亲爹,随时可以杀他后再立个新皇帝,可怜太宗陛下除对你孝顺还能怎办?
“大唐后来皇帝也都称得上优秀,老李家血脉有值得骄傲地方,切走上正轨之后,像这懒人,当然不愿意再去理会朝政之类事情,从那之后,再也没有踏进过皇宫步。”
宁缺想起当年自已和桑桑撑着大黑伞在雨中观朱雀绘像时感受,还有自已身受重伤躺在朱雀绘像时经历,赶紧把大黑伞塞到臀下遮住。
小红鸟又转动脑袋望向桑桑,眼眸里情绪忽然变得很迷惘。
……
……
黑色马车驶出长安南门,向着书院而去。
昏暗车厢里,忽然出现只浑体通红小鸟。
小红鸟在地板上挪动,姿式显得有些笨拙,模样看着很是可爱,但朱红色羽毛里却似乎蕴藏着极为恐怖力量,令人不寒而栗。
“啾啾。”
小红鸟走到夫子身前,叫两声。
夫子伸出根手指,轻轻摸摸它脑袋。
夫子目光穿过车窗,穿过茂密青树,穿过泛着热雾金河,落在朱红色宫墙上,神情很平静,只有眼眸最深处能够看到些感伤。
黑色马车缓缓启动,离皇城越来越远,至繁华热闹地,于满街商铺伙计慵懒目光下前行,停在间铺子前,铺子名为陈锦记。
夫子走进陈锦记,给桑桑买大盒脂粉。
“老师,您何必这般宠她。”
宁缺看着桑桑匀匀涂着脂粉小脸,忍不住笑起来,说道:“还别说,家桑桑现在变得越来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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