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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天行确实希望赶快解除自己病痛,加上怀里抱着个所谓神兽,心下也自惴然。他拿定主意,便在归元寺办公室里给学校打个电话,让同寝室同学帮着请几天假,趁着这几天好好地躲在归元寺山门之内修起佛经禅意来。
归元寺存着善本《心经》、《碛砂藏》、血书《华严经》和《法华经》。斌苦主持既然默允他修行,自然不再藏私,领着他进后园藏经处,与他道参详。易天行虽然天纵其才,但毕竟初涉佛道,有些不知头尾句子,仍需向斌苦大师请教,斌苦把佛经中细微处点透,又以自身修为幻出各式法印为其作对照。
半日下来,易天行对于控制真元法门尽数收下,虽受益颇多,但依心经之法内观自身,心中隐隐犹有极大疑惑极大畏惧,正欲开口,斌苦主持又领着他进寺西侧罗汉堂。
易天行微眯着眼看着身边无数尊罗汉像,诸尊罗汉神态各异,盘腿踞坐者有之,手捧佛经研读者居多,面相或雄壮庄严或温良憨然或沧桑之色大作,他见此雕刻佳艺,不由暗自赞叹。
等斌苦大师回答,又道:“别和提什天下众生事儿。打你认出这鸟儿真身起,就知道你老和尚又在想什,明着和你说,不会把儿子给别人,你也死这条心吧。”
斌苦大师苦笑道:“可是如此神物,施主又如何喂养?还是放在们寺中比较安全,也方便神兽吸天地灵气,长大化形。”
“门都没有,窗也给你钉死。前些天养这辛苦,差点儿没把省大给整成间大桑拿室,怎也没见你们来帮个手?想要养它,和打架再说。”易天行装作愤愤然道。
斌苦大师想想,绕道进攻:“施主身上高烧未褪,如今看来,自然是朱雀神兽吸取施主体内火元,再以外火相扰。若不想法将施主与朱雀神兽分离,只怕这高烧还是小事,再过些时日……”
易天行等便是他这句。他故作姿态抬头看着亭外蓝天,不知在想些什问题,假假叹口气道:“佛门慈悲,想当年佛祖以身饲鹰,老易又何妨以火喂雀?”
慢慢走至尊罗汉前,发现这罗汉卧在石上看天,双目似闭未闭,易天行顿时生出悠然之心,满心欢愉。
斌苦大师听出这少年在顽笑,哭笑不得道:“施主究竟意欲何为?”
“麻烦大师细细将佛宗精义教给小子,再让这朱雀儿子好好修行,如此来,岂不皆大欢喜?”易天行涎着脸道。
斌苦这才听出味儿来,心想你小子原来绕着弯还是想学自己方便门中法术,但想到朱雀之事实在重大,不由犹豫起来——他本意只是想留这少年在寺中逗山后老祖宗高兴,以便应付上三天索物之举,方便门中修行法是断不敢传于外人。但今日看见朱雀后,斌苦和尚却对这少年无来由有好感。他想法很是简单:朱雀乃佛门圣物,能让圣物择其朝夕为伴,这少年心性想来大佳——于是沉默半晌后道:“施主可以留寺修法。”
易天行正色道:“谢主持。”
“但奉劝小施主句,朱雀神兽天性属火,虽然施主体内火元之盛世所难见,但朱雀鸟未化形前却不能自控火力,你与它长期相处,只怕对于肉身有极大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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