碑庐四周树林里,随之响起雀鸟们鸣叫,仿佛是在嘲笑那些雪雁自找苦吃,愚笨不堪。
陈长生抬头望向碧空里那两道美丽白线,想起当年在西宁镇后山上骑鹤追着雪雁群玩耍时光,笑起来。
……
郭恩与木怒二人笑笑,转身并肩向天书陵下走去,交谈却在继续。
“徐有容是什样人,怎可能嫁给他。”
“这就是国教学院复兴希望?真是可笑至极。”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他们说话声音非常清楚,不停传进陈长生耳中。
接着,山道上传来阵笑声。
人,陈长生坐在碑庐里,借檐遮光。
清风微动,两个年轻人出现在碑庐前。其中人叫郭恩,乃是南方圣女峰下辖慈涧寺高徒,前年大朝试第三名,另人叫做木怒,是天道院在庄换羽之前最强名学生,已经在天书陵里观碑四年有余。
这二人都曾经是青云榜上天才少年,随着时间流逝,观碑日久,破境通幽,现在他们早已经进入点金榜。南北教派向来不和,在天书陵外已有盛名二人,最开始时候势同水火,现在关系却已经变得相当不错。
“你就是陈长生?”木怒看着他面无表情问道。
十几天前,钟会解碑成功时候,他们两人在场,但陈长生不认识他们,只知道应该是往年观碑者:“正是,两位有何指教?”
陈长生静静看着石碑,像是根本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春意渐深。
天空里有数百只雪雁,自遥远地方归来。
它们来自温暖大西州,跨海而归,将要去往天柱峰,度过漫长夏天。
雁鸣声声,有些疲惫,依然清亮。
木怒唇角微微扯动,似笑非笑,没有回答。
郭恩看着陈长生摇摇头,叹道:“师门来信,说今年大朝试出个不起人物,现在看来,真是夸大其辞。”
木怒说道:“不然,能以十五之龄通幽,确实不起,只是初时修行如利刃破竹,其后凝滞如沙石难前,历史上这种人太多,须知天书陵才是真正考验,此人连照晴碑都过不去,只怕也是那类人,着实可叹可惜。”
他们明明看着陈长生,却是在自行说话,仿佛陈长生不存在般,又或者他们根本不在乎陈长生怎反应。
陈长生沉默片刻,重新坐回石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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