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有容说道:“但可以给们争取些时间。”
与别那些视境界、法器重逾生命修行者不同,她从来都认为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如果用来换取珍贵时间或者说机会,别说损耗严重,就算直接毁掉又有什可惜。
陈长生说道:“们现在最不需要就是时间。”
在背住两断刀诀之前,时间是急迫,在其后,时间对他们来说便没有意义,徐有容虽然被他血从死亡深渊里拉回来,但依然重伤虚弱,耗时间越久越危险,最关键是,日不落草原里时间流速与真实世界不同,越靠近周陵,时间流速越慢,他们就算靠梧桐再撑数日,周园外真实世界或者才过去瞬间,又能有什机会?
“有理。”徐有容伸手把梧桐收为长弓,背在肩上。
总之,你要尽可能地争取活下去。”
陈长生回视着她眼睛,心想如果有命运话,命运给出条件已经非常清楚,无论是两断刀诀还是想要记住这些美好,都要两个人起活着,然后起,才有意义。
“愿圣光与你同在。”她真诚祝福道。
陈长生身体前倾,有些笨拙拥抱她下,说道:“与们同在。”
……
青叶骤无,石台四周变得片空旷。陈长生和徐有容开始直面强大敌人与未知结局,迎面而来虽然没有血雨,但亦是场腥风。
昏暗天地间充斥着无数只妖兽,草原上与陵墓前,从眼前到天边,黑压压、密麻麻。
……
……
……
地面再次震动起来,这次不是黑矅石棺开启,也不是来自他短剑,而是兽潮终于到。陈长生记得不久前她刚刚说过自己不想死在别人坟墓里,所以很自然地扶着她向陵墓外走去,经过那条长长甬道时,没有忘记把墙壁上镶嵌那些夜明珠全部收走。
看着这幕画面,徐有容觉得有趣之余,也生出更多佩服——能够在生死之前如此淡然,不是谁都能做到,而且很明显,他是真不畏惧死亡,如此心境,已近圣贤。
陈长生其实没有想太多生死之间事情,想更多是在幽府外湖水里沉睡黑龙,他这时候不确知、同时也有些担忧是,如果自己死在周陵,那黑龙怎办?它会随着自己起长眠,还是就算醒不过来也会活着,毕竟现在它只是道离魂?
走出陵墓,来到神道尽头高台之上,不及向下方草原望去,陈长生看着那棵迎风轻摇万千翠片梧桐树,对她说道:“你法器再强大,也不可能直挡着,不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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