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尘不知道自己生辰
“纪若尘?”石矶收云中居秘法,先是念两遍纪若尘名字,然后轻笑道:“看来他很不愿见们呢,们就有那可怕吗?”
顾清负手而立,望着纪若尘消失方向,只是微微笑。不知为何,楚寒和石矶看到顾清微容,竟然面有讶色,悄悄互望眼。
顾清回转身来,向那知客道长淡然道:“他现在既不愿见们,那也无妨。烦请道长指点纪若尘居处,好明日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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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纪若尘辗转反侧,既无法安心静坐,也难以入眠。甚至于炼丹、卦象也会频频出错。那方青石已恢复往日样子,安安宁宁地躺在他胸口。他心神不宁,不论在做什,都会时时停下来,取出青石看上片刻。
如鹤翼提起,十指开合间,带出片片残影。刹那间他身周如烟花绽放,不住爆起绚丽火雨。
纪若尘身形滞,闷哼声,然后在众人瞠目结舌中,抬足又起,若道轻烟般下楼,转眼即去得远。
只是顾清这样指,太清池畔近百名来来往往道人修士就都注意到这边情形,于是纪若尘背上又多百道目光,送着他路远去。
这段路,纪若尘奔得如风如烟,举手投足间,全无丝烟火气,有那修为高则已看出纪若尘奔行之速也就罢,难得是奔得与天地浑然体,全然未有扰动周边风叶。若以此法雨夜奔袭,就是道行高出纪若尘数倍之人,也难以发觉。
于是纪若尘才奔出数步,望向那些目光中已从初时惊愕变为赞许者有之,惊讶者有之,嫉恨者有之。
纪若尘生活本来很简单,想要东西也很简单。只因自幼流离清苦,是以入道德宗后,他心想只是保住这梦幻般生活。在知道点谪仙真相以及被刺杀陷害两次之后,他想又只有精进道行,以备在有日再也掩饰不住真相之时,也能有技傍身,至少也要逃得性命。
或许是压力过于沉重,就是在这春思汹涌年纪,即便是身边美女如云,那些绮念遐思也不过在他心中闪而逝。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心性仍其纯如纸,虽然这张纸非是白色。
然而切都已改变,在那场幻境中改变。
纪若尘只要想到烈火焚城刹那,痛苦就会铺天盖地而来,痛得他无法呼吸。那非是焚身之苦,而是心内痛。纪若尘并不知道这痛究竟是些什,但他无法摆脱。痛多几次,他也有些分不清楚焚城是真是幻,也就有些麻木。
石矶遥望着纪若尘离去背影,运起云中居独门秘法,以只能让楚寒和顾清听清声音笑道:“那人法诀变幻莫测,倒是没有道德宗其他弟子匠气,真是让人心动!”
楚寒哼声,道:“他道法虽多,但诸法不谐,杂而不纯,又能有多大前途?”
石矶轻轻笑,道:“人家只用杂而不纯道法,可就挡住你八琼真咒,这又怎说?”
楚寒脸色微微变,剑眉微皱,思索起来。
那知客道人眼光老道,既然顾清问起,他只向太清池对岸望眼,即道:“那两人都是宗年轻弟子。仍向着这边名为尚秋水,乃是北极宫太隐真人门下。离去该是纪若尘,目前挂名在太常宫紫阳真人门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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