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阳真人道:“若尘,你道行毕竟有不足,下山须得有法器护身。这枚扳指上所嵌之石名为玄心,功在无中生有,以介子纳须弥。玄心为
阵清脆掌声从院外传来,而后云风道长推门而入,赞道:“含锋不露,其威自现!好声断喝!若尘,看来你又有所领悟。”
纪若尘忙施礼道:“云风师兄过谦,不知师兄到访,有何要务?”
云风道长呵呵笑,道:“来找你,确是有些事。你且收拾下,随到太上道德宫去,几位真人有要事吩咐。”
纪若尘换过衣服,随云风道长匆匆而去。
听松阁中,八位真人都已到齐,似是在专等着他人,如此阵仗,立刻令纪若尘微吃惊。
这几日太上道德宫中热闹非常,大考较技,真人讲道,忙个不亦乐乎。
此番云中居天海老人上山挑战,气势汹汹,门下三弟子又俱都高深莫测,天资横溢,令正道众宾叹为观止。然而大考刚开,天海老人就匆匆下山而去,着实有些气急败坏之意。见到这幕,这场云中居与道德宗之间明争暗斗结果,各位均是明白人,自然心中有数。
于是乎,道德宗上上下下所听到阿谀奉承,自天海老人离去那日起,数以倍增。
那边喧闹无边,这处幽静如绝。
这些日子里,纪若尘终日清修苦读,足不出户,浑不知日月迁移。这日他偶见窗外瑞雪纷飞,心有所感,方知又是月过去。
“下山?”纪若尘听完紫阳真人吩咐,当即怔!
“不错。”紫阳轻抚长须,慢慢道来,似乎每个字都要经过重新斟酌与思索,“你如今修道已有小成,又有诸般法器护身,般别派弟子已不大敌得过,下山行走,问题也不是很大。道德宗素来有些小小威名,你若遇到艰难,只消亮出身份,谅来定要为难于你人也不多。”
紫阳真人顿顿,又道:“若尘,其实此番着你下山,其主因在于你非是自幼清修,自红尘中来,须当回红尘中去,下山行走历练,于你修为大有好处。”
纪若尘虽感错愕,但见其他几位真人皆是言不发,显是已有定论,于是也就应承下来。刻下他道行正勇猛精进,本想再闭关清修月,但下山历练也有好处,那时他将如鱼归大海,朝秘密泄露,自可逍遥远走,好歹强过在道德宗里,莫干峰上这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生涯。
紫阳真人手掌翻,掌心中已多枚扳指。这枚扳指黑沉沉,有隐隐透出丝丝金芒,底座宽大而古拙,上嵌块黑得深不见底异形宝石。
纪若尘披衣出屋,在院中踱步,任那片片飞玉堆积在肩上发角。这刻他终肯让自己思绪有些空闲,于是又想起那纷纷乱乱五日,想起那素衫如洗洒然。
他心绪如潮,实是不知今后该与她如何相处,到得后来,心头唯有那句“七尺男儿,当有十荡十决之勇”,翻动不休。
他骤然停脚步,腔热血刹那间涌上心头,于是断喝声,其声如郁雷!漫天碎琼飞玉,都被这声喝震得消散无踪。庭院之中,古树曲折,奇石如飞,碧草成茵,波光若鳞,霎时间再不见片落雪。
沉喝已绝,余雷仍往复而不散,漫空飞雪皆凝凝,这才纷纷下落。
啪啪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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