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虎犹自在纵马挥马,大声呼喝,直到十余丈外,方才坠马。他们带出城外千名亲随这才知道事情不对,立刻发声喊,闹哄哄地向关内逃去,居然无人来抢夺十虎尸身。好在纪若尘也对这千名亲随全无兴趣,根本没有挥军掩杀,关上守军这才敢打开关门,将这千名溃军放入城中。
次日早,纪若尘又派军士骂城,更是找数十只骡马猪犬,阉割扔在关下,只把王大监军气得心尖都在抽痛。可是这次,却再无人敢出关应战,为王公公出这口恶气。
如此来,在朝野眼中,便是纪若尘仅以过千军卒,将哥舒翰二十万大军牢牢封在潼关之内。
青墟宫外,另行建着座偏殿。大殿与青墟宫主群落风格相同,般高大巍峨,但周围景致就相差甚远。殿前后只有几株伶仃树木在山风里婆娑响着,杂草倒是长得旺盛,却愈发显得四野里片萧索,殿柱红漆剥落,壁生青苔,副凄清破落景象。此殿无名,但青墟宫弟子们都知道有这个地方,也都希望自己不要走进此地,这里就是青墟
追赶得离城太远便是羊入虎口之势,潼关骑兵几乎损失殆尽便是前车之鉴。哥舒翰打定主意,即使对方仅百人叩城也决计不战。
纪若尘骂阵三日,哥舒翰仍不肯出关,于是再读兵书,令手下士兵在阵前袒胸露背、饮酒吃肉,又命玉童新编写骂辞,先问候哥舒翰列代祖宗,再编造他种种不堪往事,然后叫这些士兵背,在关下喊出。
玉童在地府日久,于骂阵上也有超凡才华,当日便曾骂得平等王几欲自尽。此刻骂骂哥舒翰,实是小试牛刀而已。
本来哥舒翰还有心情在城头看看纪若尘军容,可是只听片刻骂词,便脸色铁青,袍袖拂,回府去。自此再不上城头督阵。
如是又过两日,见骂不动哥舒翰,纪若尘在济天下指导下已颇知本朝政事,于是念头转,骂风直指监军太监王进礼。
王进礼年过五旬,论年纪比高力士还要大些,却拜高力士为干爹。在宫中也颇受明皇宠信,不然怎轮得上他来潼关监军,代皇上执掌生杀大权?王进礼平素里可是分毫受不得气主儿,前几天看哥舒翰被骂,还好阵幸灾乐祸,今日轮到自己头上,方知被骂滋味着实难忍。
还不到炷香功夫,关上王大公公已是,bao跳如雷。王大公公有十个干儿子,号称西京十虎,此次都随军跟来,希望能混些军功。此时干爹发怒,当儿子怎能不借机表现?于是西京十虎大怒,纷纷披挂齐全,各引亲兵出关,要在阵前斩纪若尘人头,敬献干爹。至于哥舒翰不许出关军令,哪会被十虎放在眼里?
十虎在关下列成排,个个精神抖擞,人人盔甲鲜明。他们有没有本事且不论,倒都是生得人高马大,表人材。这列阵叫战,还真有几分气势。
只听马蹄声响,纪若尘军中冲出文弱青年,提铁矛,骑瘦马,实是寒酸得可以。十虎见,无不哈哈大笑,纷纷纵马迎上,想要抢这第个功劳。
孙果提马缰,瘦马声长嘶,发力迎上。与十虎错马时,矛影骤发便收,随后孙果便拨马回阵,更不向身后看上眼。对孙果而言,斩十虎与杀猪无异,实在没什值得夸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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