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纳亚和李察走后,留在原地两个懒洋洋男人就忽然变样子,他们以不可思议迅捷收拾尸体、清理现场,几分钟过后所有痕迹几乎都被抹得干二净,只有小巷深处还留有大片魔法火焰舔舐过痕迹。
等到明天早边缘区
昏迷血鹦鹉被纳亚拖向小酒馆,随意就象拎着袋货物而已。
夜更深,边缘区更加安静,连往常喜欢深夜出动游荡者都看不到个。刚才执法法师团如此声势浩大地莅临,周边几个街区小巷却全部门窗紧闭,连条对外窥视细缝都没有,在生存重压下,人们已经完全失去好奇心。
李察默默跟在纳亚身后,除脸色有些苍白之外看不出有何异常,但是他藏在袖中双手却紧紧握拳,前臂肌肉不断跳动着,滴滴鲜血慢慢从指缝中渗出。李察手上原本有伤,那根铁条没有做过抛光处理,毛刺、甚至脱模遗留下来砂粒都还附着在表面,在他握上去时候就磨破掌心。本来只是些浅表皮小伤口,但是李察现在要借助压迫伤口产生刺痛,才能勉强抑制住心狂野脉动。他内心深处早已翻江倒海,如若四下无人,他真想大喊大叫、狂踢乱砸,只有这样才能稍稍宣泄下迟来极度紧张。
李察今晚第次杀人,而且下就拿走四条人命,最后那名战士更是被他用手剖开腹部,损伤大部分脏器,然后就在他面前缓慢而痛苦地死去,死时充满恐惧。在当时生死线时,李察进入绝对宁静状态,切意识和动作都转化为冰冷数字,从纳亚处学来种种技艺自然而然就使用出来,丝毫不显生涩。而四个杀手却都以为李察只是名菜鸟魔法学徒,这种想当然立刻让他们付出生命代价。除那发火球术外,其它三名杀手都是死在李察出乎意料精湛暗杀技艺上,而那发火球术战果,仔细说话,也与暗杀技艺关联紧密。
在黑暗世界对决中,往往是擦身而过瞬间就已决定生死。
决战时刻,对李察来说切都如在梦中,场真实、冰冷、充斥着数字梦。直到灰矮人离去,他才刚刚从梦境中醒来,然后紧张、虚弱、反胃和抽搐种种负面感觉就开始轮番冲刷李察心脏。
除初次杀人难过,李察还对血鹦鹉行将到来命运感觉到说不出紧张。不知为什,纳亚越是显得轻松,李察就会越紧张。他观察向细致,在纳亚提起血鹦鹉时,就在眼角余光中看到纳亚两个同伴脸上露出些许不自然,而血鹦鹉更是在昏迷前瞬间流露出难以掩饰恐惧和绝望。
从纳亚话中推断,李察知道血鹦鹉十几年前就在黑暗世界中小有名气。这样人,以及纳亚多年以来同伴都会不自觉流露出紧张和害怕,那过会纳亚会展示出什给自己看?而且纳亚刚才重点提醒过,让李察带上个木桶。现在只要想到木桶,李察胃就开始忍不住痉挛,有种立刻找个角落把胃里所有东西都吐出来冲动。
纳亚和苏海伦,以及那些大魔导师们有点很相似,就是从来不在正经事情上开玩笑。
尽管很想立刻大吐场,李察还是咬着牙跟上纳亚脚步,并且成功坚持到抵达小酒馆为止。就连李察自己都觉得这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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