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富贵笑道。
“好,那就去部队。”
陈二狗又是口气喝光杯56度烧酒,他大爷,还真是地道,点没兑水,喉咙火样烧陈二狗站起身就往外跑,分钟也不肯耽搁,“这就去打电话,反正欠她那多人情,也不在乎多欠次。”
陈二狗跑得很快,因为他觉得耽误富贵二十多年,这次不能再多耽误分钟。
打电话时候电话那头曹蒹
,但身子可以大雪天光膀子跟六月样暖和。
“大山里,最多就是树,不值钱,真要算靠坏多少,其实不多,就十六棵。”陈二狗笑道。
“十七。”陈富贵憨笑道。
陈二狗张张嘴,死寂般沉默,让王虎剩和王解放有点莫名其妙。这十七棵树都是爷爷当年带着兄弟两亲自挑选,而且还定好每棵树顺序,从细瘦到粗大,规定每棵都必须在年之内撞倒,当年似乎老人家说过,等撞倒十七棵树富贵大致也就可以走出那座山,所以到此为止他就不帮富贵挑树,能做他这个糟老头都做,还告诉他们以后两兄弟互相帮衬着行走,世人两兄弟,上辈子要多大缘分才能这辈子做个娘胎里跑出来兄弟。
第十七棵树有多粗壮,王虎剩和王解放肯定猜不到,这才半年,便撞倒,陈二狗甚至能想得到娘走后富贵个人在深山里撞树情景,心酸他让王虎剩去买瓶二锅头,倒杯,仰头口喝光,到上海之前,陈二狗虽然喝酒,但不多,喝不起也不想花那个钱,再就是见多疯癫老头发酒疯,对酒有种本能排斥,到上海后他就发现这酒真他娘是个好玩意,以前上语文课听到关于酒诗篇内心就会骂扯蛋,现在回头仔细思量还真不全是瞎扯,杯酒下肚,倒第二杯,举向王解放,道:“解放,这杯酒敬你,这个人脸皮不知道是太薄还是太厚,最不喜欢说‘谢谢’和‘对不起’这两个词语,但今天事情记在心里,你身体伤,不用陪喝这杯,让你表哥代你。”
陈二狗和王虎剩饮而尽,颇有不醉不休醉大睡三千日豪气。
陈二狗那张原本苍白脸庞立即很病态地红润起来,陈富贵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拦着他猛喝酒。
李晟蹲在二楼楼梯口张大眼睛观察大个子陈富贵,顺带着原先在做作业李唯都溜出来,看到陈富贵也吓跳,继而看到不知死活喝酒陈二狗,这个越来越想不透看不懂年轻男人,她只是个才15岁身体尚且还没有发育完全孩子,跟陈二狗隔十岁,有代沟,而且个城市个农村,这个代沟几乎是条不可逾越鸿沟,她点都不解他世界,但不代表感觉不到他愈行愈远,可惜她只是个看惯风花雪月言情小说女孩,本封面斑驳、内容凝重晦涩《黑囊经》放在她面前,多半是会退缩。
她就如第个与陈二狗擦肩而过女孩差不多,注定辈子只适合读阮大铖《燕子笺》等类婉约词,她们感情经不起大悲大喜大起大落,这无关对错。还小李唯转过身继续温习功课,不复杂脑袋里还惦念着下期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
“富贵,接下来你想做什?”陈二狗倒第三杯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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