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含亮即便被魏端公骂做井底之蛙,但再井底这口井好歹也是南京这座江苏省府城市,不缺王气,不缺斗争倾轧,在狗王心目中黑道上摸爬滚打也就自家主子能服众,乔八指相貌跋扈但本事不足,柴进之有后台有能力却缺乏正统黑道人物血性,俞含亮也不欣赏,至于z.府*员,在他眼里些个省部级还不如厅局级甚至是科处级来得有内涵。
可当俞含亮第眼看到深坐于沙发中龚红泉,就知道这男人不好对付,伺候学问驳杂魏端公久俞含亮也略懂些诀窍,例如从坐姿看名男性性格,龚红泉深陷沙发,坐如钟,双腿没有并拢或者叠起,左手放于膝盖,右手在沙发边沿上轻轻敲打,坚毅而沉稳,远不如魏端公温润如玉阴柔如鱼,龚红泉就像把染过血角制景颇尖刀,粗粝而犷悍。
“叫龚红泉,湖北人,在重庆混饭吃。十有八九你等也很久,也不跟你兜圈子,开门见山好。”龚红泉直截当道,“知道陈浮生要砸你饭碗,相信你也肯定心中有数,瘸你条腿和划妹妹脸上刀渣滓是同批。现在想知道如果陈浮生栽在你手里,你能报复到什程度,如果是吐口水顿拳打脚踢,觉得也没继续谈下去必要。”
俞含亮没急着掏心窝,与虎谋皮是什下场不需要别人教他,老江湖俞含亮见多前门拒虎后门进狼闹剧,龚红泉可以开门见山,俞含亮没那多资本,仅剩积累都被竹叶青搜刮去,容不得俞含亮打肿脸充胖子,于是保留道:“自然清楚龚爷能量,只不过陈浮生如今在南京正是如日中天上升阶段,很多大人物都眼巴巴等着他继续鸣惊人下去,想要他倒霉有倒是有,但大多只敢想不敢做,没谁真愿意搭上身家性命去触霉头,毕竟那东北农民还真有点吃人不吐骨头本事。呢,确实跟他开始就不对眼,可敌不过后来居上他在南京盘根交错,这不龚爷你也见着,折条腿,都不敢走出斗狗场。”
“龚爷意思是你不管形势,只要给句实诚明白话,你想把陈浮生怎样,是死是活。”龚红泉身后个忙着打量尊柜子里瓷瓶马仙佛笑道。
“怎想无关紧要,重要是龚爷能做到什地步。”俞含亮继续含糊道,也许是因为龚红泉威名着实堪称惨烈,俞含亮坐在这名当代袍哥对面都有点呼吸不畅,这让前几个月原本还以为死魏公公就不说天下无敌起码南京无敌狗王很憋屈,先是来个篡位年轻人,再是遭无妄之灾被个娘们踩死,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个能帮忙出口怨气大贵人,自己也落魄到在自己地盘上都有在人家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悲凉地步。想到这里,俞含亮干脆连戴玄都挥手示意出去,大厅内不留个亲信心腹。
“妹子被人捅刀不止还加上划花脸,你说该做到哪步?”龚红泉嘴角扯起个阴沉弧度。
俞含亮心紧,察觉到龚红泉言语中对他明显不悦,苦于摸不清龚红泉真正个性和行事方法,在赌桌上得到鲜血淋漓教训俞含亮实在是风声鹤唳久,再不敢胡乱押注,只能熬着保持沉默,换做20年前热血青年,哪怕是龚红泉开口说第句话,俞含亮就可以拍胸脯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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