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臻没再吱声,她虽然心里极为担心,但听着顾清河坚定回答,她还是选择相信,她本能地觉得对方说什都是正确。
她脸上还是如刚刚那副忧虑表情,大脑里挥散不出刚刚那副可怕血腥恐怖场景,高大壮实湛文在顾清河手里就像个牵线木偶样死死地被按在桌子上,面容扭曲惨白,手掌上还被插着钢笔……
“害怕吗?”
声轻轻询问拉回言臻思绪,她慌张地回过神正好碰上顾清河眼神,对方哀戚忧郁眼眸里杂糅着丝关切,仿佛如果她回答“害怕”,下秒顾清河就会哭出来。
她还是她,并没有变。
“嘶——”
言臻吃痛地倒吸口气。
“对不起。”顾清河道歉着,动作慢很多,继续替对方消毒。
言臻强忍着疼痛,抬起眼看着顾清河,想到对方眼镜还被甩在地上,言臻心里愧疚。但她还是担心着件事,“湛文她手……会不会有事?”她现在心里很慌,她怕湛文有事,顾清河会惹上麻烦。
顾清河抬眼望向她,极为冷静地说道:“避开她手上大血管,她手不会废。”
顾清河听到后并没有看她,而是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她松开脸白到已经毫无血色湛文,湛文痛苦地跪在地上,干呕着。
顾清河拨开倒在地上椅子,走到呆立已久廖颖面前。
她抬出手,廖颖本能地颤抖后退步,满脸都是难以掩饰恐惧。而顾清河只是拍下她肩膀,轻声说道:“赶紧带她去医院吧,不然她手就废。”
看着廖颖呆滞神情,顾清河将拖把递给始终抱头蹲在地上厉尧,她说很慢,甚至带着丝笑意,这让厉尧毛骨悚然。
“善后工作就拜托班长。”
言臻笑着摇摇头,说道,“只是对
言臻望着顾清河恢复往日淡漠,白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不敢相信刚刚那样,bao怒状态真是顾清河,还有她很好奇顾清河为何懂得这些。
“你确定吗?如果她们把刚刚那些事情全数告诉学校怎办?甚至报警怎办?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言臻眉头紧锁,不后怕是假。
而顾清河只是拉过对方手臂,轻轻擦拭着,她知道言臻担心什,“她们不会报警,报警对她们没有任何好处,陈年旧事都会翻出来。”
“你说是之前那个被她们逼疯女生?”言臻急需个定心答案,导致自己胳膊上被顾清河贴创可贴也不清楚。
顾清河没回应,以种旁观者口吻阐明着,“是们遭受欺凌,刀是她带,笔是们正当防卫。”
说完她撕下张书页抹去自己手上沾染血污扔进垃圾桶,走向杵在墙角言臻,她没有说话,也避开对方眼神触碰,而是轻轻扶住对方,走出教室。
她们路上都没有说话,言臻始终低着头不敢看对方,直到进医务室。
言臻被扶着坐在床上,顾清河四周看看,校医室门半敞着,校医却不在。
“你等下。”
顾清河只好自己动手去找医药罐子里医用棉球,又拿瓶酒精,走到言臻面前。她小心翼翼地用消毒过医用镊捻住个酒精棉球,轻轻地擦拭在言臻蹭破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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