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女稚圭也喝杯酒,晕晕乎乎俏皮模样,从头到尾都没看那座巍峨牌坊。
十二脚牌坊,石柱底座分别是龙生九子九种异兽,之外便是白虎、玄武和朱雀。
小镇老百姓世代居住于此,早已见怪不怪。
赵繇忍不住打个酒嗝,摇摇晃晃站起身,道:“与君别,希望再会。”
宋集薪想想,也跟着起身,微笑道:“肯定会再见,赵繇,莫愁前路无知己啊。”
婢女稚圭锁门时候,那条四脚蛇想要偷偷溜出来,被她脚踹回院子。
在她经过隔壁宅子时候,悄然踮起脚跟,斜瞥几眼,看到刘羡阳高大身影,后者也发现她,立即笑脸灿烂起来,刘羡阳正要跟她打招呼,她已经收回视线,快步走掉。
小镇有酒楼,只是真不大,开销却不小,只不过赵繇毕竟是赵家子弟,风评又好,出名铁公鸡酒楼掌柜,今天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拍胸脯说不收文钱,能够让两位读书人来小店赏脸喝酒,是他家酒楼蓬荜生辉,两位公子收他钱才对。宋集薪立马就笑呵呵伸出手,当场就讨要银子来着,掌柜悻悻然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说欠着欠着,明儿就让人给宋公子送几坛子好酒去。赵繇当时恨不得挖个地洞钻下去,掌柜素来晓得泥瓶巷宋大少爷古怪脾性,倒也没真生气,亲自给三人在二楼找个雅静靠窗位置。
宋集薪和赵繇说话不多,宋集薪也没劝酒坑人,这让原本视死如归赵繇反而很奇怪。
从酒楼二楼窗户望去,正好能够看到十二脚牌坊块匾额,当仁不让。
直上,鹏程万里。”
赵繇赶紧回礼作揖道:“感谢稚圭姑娘吉言。”
宋集薪摸着后脑勺,打着哈欠,“你们不累啊。”
稚圭笑眯眯道:“若是每次都能拿到袋子钱,奴婢施万次万福也不累。”
赵繇有些汗颜道:“要让稚圭姑娘失望。”
两眼发花赵繇咬着舌头,诚心诚意道:“宋集薪,你也早日离开小镇,天下谁人不识君,你定可以!”
宋集薪明显没怎当真,摆手道:“走啦走啦,醉话连篇,有辱斯文。”
赵繇和宋集薪出酒楼后,就分道扬
宋集薪问道:“齐先生真不跟你起离开小镇?”
赵繇点头道:“先生临时改变行程,说要留在学塾,教完最后倒数第二篇,《知礼》。”
宋集薪感慨道:“那齐先生是要讲个大道理,为儒家至圣传授世人,告诉们世间最初,是没有律法事,圣人便以礼教化众生,那时候君主皆崇尚礼仪,认为悖理出礼则入刑,于是就有法,礼法礼法,先礼后法……”
赵繇已经微醺,有些口齿模糊,问道:“你觉得对吗?先生又为何不干脆传授最后篇,《恪礼》?”
宋集薪答非所问,“走出小镇之前,如山魈水鬼,神仙精怪,信则有,不信则无。至于齐先生怎教,学生如何听,各安天命吧。”
宋集薪大手挥,“走,喝酒去!”
赵繇脸为难,宋集薪激将法道:“草包个!读书只读出死板规矩,不读出点名士风流,怎行?”
赵繇试探性问道:“小酌怡情?”
宋集薪白眼道:“大醉酩酊!”
赵繇正要说话,就被宋集薪搂住脖子拖拽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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