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退去,主位上男人放下茶杯,对少年笑道:“陈平安,随便坐。之前们其实已在泥瓶巷见过面,只不过当时没有认出是你,否则早该打招呼。”
宋集薪觉得有些好笑,只有他才知道这个男人,在自称“”时候,明显会有些拗口。
少年坐在宋集薪对面椅子上。
男人开门见山地问道:“陈平安,你来这里,是关于刘羡阳被打伤事?”
少年站起身说道:“希望宋大人能够严惩正阳山凶手,而不只是将他驱逐出境。”
摩挲,心领神会,却不急着表态。少年很快就又递过来枚金色钱,门房笑,却没有接手,说道:“既然是个懂事之人,也就放心帮你引荐,否则因你丢这份差事,就真是冤大头。你手里这枚铜钱先收着,如果府上管事答应你进衙署,再给不迟,如果不答应,也爱莫能助,就当这枚铜钱就与无缘,你觉得如何?”
陈平安使劲点头。
没过多久,年迈管事和门房起赶来,门房对少年使个眼色,暗示他千万别这个时候掏出枚铜钱来,公然受贿,罪名可不小。好在少年没有做出那傻事来,只是跟着管事起往衙署后堂走去。
门房叹口气,有些奇怪,为何管事听是泥瓶巷姓陈少年,就点头答应。什时候衙署门槛这低?
门房有些心虚,其实他方才见着管事,言语当中明里暗里,都劝管事多事不如少事,别让那少年进衙署,只不过他也没直说,相信以老管事在公门修行这多年高深道行,肯定心知肚明。
男人笑笑,“其实小镇这边是无法之地,意思是说这里没有任何王朝律法,本来督造官就比较尴尬,是无权过问地方事务,再者小镇这边,历来奉行民不举官不究,无论是大门大户里打死丫鬟奴仆,还是小门小户斗殴伤人,也没有来这座监造衙署击鼓鸣冤风俗,所以,陈平安你是提着猪头走错庙,拜错菩萨。”
男人言行举止,和颜悦色,身上没有半点颐指气使倨傲姿态。
陈平安掏出三袋子铜钱,放在椅子旁边高凳上,然后对那个神色自若男人说道:“宋大人,知道你很厉害,想知道你能不能救下刘羡阳,哪怕不能救,能不能给他个公道,不让杀人凶手杀人,只要离开小镇就好像什事情都没有。”
男人哈哈笑道:“很厉害?是你家那个黑衣少女告诉你吧?嗯,由此可见她武学天资极好,比你那个叫刘羡阳朋友还要好。实话告诉你好,只会杀人,救人实在不擅长。再说,凭什要为个只有面之缘少年,坏这里奉行千年大规矩?”
男人说到这里,指指那三袋子铜钱,“没宝甲剑经刘羡阳,他命,根本值不这多钱,至于
年轻门房原先打小算盘,当然是想着白拿枚铜钱,又不用担风险,而且拿得心安理得。
现在他只希望那穷酸少年可别是什惹祸精。
在衙署后堂正厅,身穿那袭白色长袍高大男人,坐在主位上正在喝茶。
宋集薪坐在左边客人椅子上,单手把玩柄竹制折扇,不断将其打开合拢,笑望向被带进来草鞋少年。
乌黑椅子,雪白袍子,很鲜明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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