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瓶知道不多,大略说些,然后就说回头寄信给大哥问问看。
陈平安也就点到为止,反正只要兜里有钱,其实都好说,以前天大问题,就不算什。
陈平安无意间记起事,就问小姑娘崔瀺那个瀺字,到底怎写来着。
李宝瓶知道啊,就在石桌上用手指笔画写出来。
陈平安就随便感叹句,“这难写字啊。”
崔瀺双手负后,闭上眼睛,在宽敞豪奢密室内,圈圈重复踱步。
最后崔瀺抬起头,视线直勾勾望向堵墙壁,仿佛要看到很远地方,“老家伙,总算走啊。”
崔瀺眯眼笑起来,大步走出密室。
————
当崔瀺蹑手蹑脚走回院子时候,眉宇之间,还有些志得意满。
,头等新贵,别怕啊。”
青袍男子打死都没挪步,也不说话,就是打定主意站在原地。
先前刘嘉卉被这个家伙打赏句“瞧把你吓”,看似有惊无险结果,其实呢?
那自己现在听到这句,“看把你吓”,不过是字之差而已,有什不同?
崔瀺故作恍然,歉意道:“你这次是真想多。”
身后不远处那边,这次轮到崔瀺汗如雨下,只觉得自己才刚刚做点小坏事,报应是不是来得太快点?
老秀才不才刚刚滚蛋吗?陈平安这个比自己更心狠手辣王八蛋,就要开始着手准备给自己花钱造坟,写墓碑啦?
陈平安转过头,看到呆若木鸡白衣少年杵在那边。
崔瀺吓得转身就跑,火急火燎找到胆战心惊刘嘉卉,拉着她到个僻静地方,尽量和颜悦色道:“刘夫人啊,刚才想明白个道理,要与人为善啊,只要你对大骊忠心耿耿,以后保证你和魏礼和和美美,子孙满堂!”
崔
没修为又如何?不样将那些蠢货玩弄于鼓掌之中?
院内,陈平安正在跟李宝瓶请教富贵人家坟墓建造情况,到底有哪些讲究。
因为陈平安直就想以后自己有钱,要将连块墓碑都没有小坟头,修建得尽可能好些。
既然如今距离大隋不远,这就意味着很快就要踏上归程,回到家乡之后,肯定第件事就是这个。
虽说陈平安每次进山出山,都会携带捧土壤,做那为爹娘坟头添土“厚土”之事,可这个老辈烧瓷人传下来老规矩,终究不如修建座好些坟墓,来得更加让人安心。这趟出门远游,陈平安知道许多以前不知道事情,比如“事死如生”这个说法,这愈发让陈平安愧疚。
青袍男子只是抬起手臂,擦去额头冷汗。
崔瀺想想,转身去拿起茶杯,喝完最后点茶水,思索片刻,放下茶杯,轻声道:“你以后要是在和你爹帮助下,如果将来可以成功吃掉‘那半个’,与大骊国祚紧密捆绑在起,相信你就可以彻底放宽心。你应该也清楚,在这件几乎比大道还要大事情上,你爹反而不如你有天然优势,也样,到时候你才有资格,真正跟平起平坐。”
青袍男子愣在当场,之后低头抱拳,眼神炙热,言不发,因为切尽在不言中。
崔瀺挥手赶人,“滚吧。”
青袍男子如获大赦,还有些喜出望外,整个人化身团淡青色水雾,呼啸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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