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安二话不说就往城门那边行去,撂下句,““如果夜禁之前你还没有出来,就自己赶路。””
崔瀺脸色悲苦道:“先生真绝情啊。”
陈平安背对崔瀺,抬起手臂,伸出根中指。
崔瀺立即变脸,跟陈平安挥手暂别,“先生越来越风趣,学生功莫大焉!”
陈平安收起中指,握紧拳头。
“倒是希望先生凑这个热闹,这个当学生,路混吃混喝,愧疚难当,好歹让为先生排忧解难嘛。”
崔瀺说着不中听风凉话,见自家先生不搭话,刨根问底地笑问道:“等到以后本事足够呢?”
陈平安背着大竹篓继续赶路,“那就等到那天再说。”
崔瀺快步跟上,笑眯眯追问道:“先生,那天是哪天?”
陈平安回句,“反正不是明天。”
离地不过半丈,在人群之间飞快穿梭,好像是在比拼谁御剑水准更好,全然不顾街上行人鸡飞狗跳,些避之不及老百姓,直接被锋芒凌厉飞剑刺伤,倒地呻吟不已。
御剑剑修经过陈平安附近时候,位老妪吓得踉跄摔倒,左右躲避两次,刚好与那路线做出偏移剑修撞个正着,年纪轻轻剑修,不愿输给身后那位近在咫尺同伴,眼见着若是急停就会被赶超,满脸怒气,干脆就加速前掠。
若非陈平安将位老妪扯过,恐怕就会被剑刺死当场。
那剑修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转头狠狠瞪眼陈平安。
高高在上两名剑修,前后,就这闪而逝。
崔瀺赶忙作揖道:“先生慢行!”
崔瀺屁颠屁颠跟在后头,“若是后天就好啦,学生跟着脸面有光。”
陈平安抬头看眼天色,突然记起等到自己回到家乡,也该差不多过年,就想着是不是趁早买几副春联,他们大骊红烛镇那边,好像这些东西不多。
就在此时,崔瀺样抬头,不过是望向处高楼,咦声,嘴角翘起,“呦呵,有点意思。”
顺着崔瀺视线,陈平安看到座在城内宛如枝独秀高耸楼阁,附近风云晦暗,更高处乌云中,隐约亮起道道电光,与别处晴朗风景大不相同,像是要只在这小块地方下雨样子。
崔瀺转头笑道:“先生,这个热闹咱们定要凑!事先说好,先生若是不愿意去,自己去,先生在城门口等便是。”
州城之内老百姓,对此虽然惶恐不已,但是没有任何人想要追究意思,就连骂骂咧咧,都只敢压低嗓音。
袖手旁观崔瀺轻描淡写说句,如果是其他还没跻身中五境练气士,还是不太敢这在国州城内,如此横行跋扈,因为世间练气士以剑修最为金贵稀罕嘛。
陈平安在那位感恩戴德老妪慌乱离去后,转身望向两名剑修离去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崔瀺淡然道:“管不过来,再说又能如何管?追上去,打杀那两个剑修?人家可是从头到尾都没杀人。还是跟人家讲道理,苦口婆心告诫他们以后千万别这胡闹?退万步说,你拳头够硬,逼得人家嘴上答应你,等你离开,事后照旧,你又能如何?糟心不糟心?看很糟心。”
陈平安摇头道,“本事就这点,不会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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