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刚要巴掌扇死这小王八蛋,高大老人出现在山顶,那个书院学生连忙对老人作揖,飞快下山。
崔瀺怒道:“姓茅,这兔崽子姓甚名甚,家住何方!”
茅小冬打量着崔瀺,观其气象,看出深浅后,板着脸走下山去,与崔瀺擦肩而过时候冷声道:“既然如此,你就老实点在书院待着,茅小冬就当捏鼻子忍着粪臭,别忘这里是大隋京城,做事情三思而后行!”
崔瀺步飞掠到那棵千年银杏树枝头,四处眺望番后,定睛望去,最终对着东华山附近栋幽静宅子,开始破口大骂:“那个叫蔡京神老乌龟王八蛋,对,就是喊你呢,快来认祖归宗!你十八代祖宗今儿要跟你讲讲家法祖训!快点沐浴更衣,磕头听训!”
茅小冬深呼吸口气,加快步伐下山。
足足高出四个境界,而不是崔瀺原先讨要第八境龙门境。
而是“结成金丹客,方是辈人”金丹境!
崔瀺站在门槛外停下脚步,仰头望向高空,怔怔出神。
很快崔瀺就恢复玩世不恭表情,做个自戳双目动作,继续前行,“先前认你做先生,算崔瀺瞎眼。今儿起,老子叫崔东山,只是陈平安学生!”
手心突然传来阵痛彻心扉、直达神魂剧痛。
手捧香在额头,在心中默念。
然后睁开眼睛,崔瀺可没有半点烧香人虔诚肃穆,将手中那炷香插入神坛上香炉,扬起脑袋,对着那副画像嬉皮笑脸道:“老头子,跟你借下而已,可别太小气啊,不多,就三境,三境而已,而且只在东华山管用,这总行吧?如今已经五境修为,由此可见,跟在你安排给先生身边,崔瀺是学有所成,对吧?如今你最得意弟子最得意弟子,遇上麻烦,又被自己先生托付重任,你不表示表示,说不过去吧?”
崔瀺耐心等着,没有动静,香炉那炷香点燃之后,竟是半点不曾往下烧去。
崔瀺破口大骂道:“老头子,你当真半点不管?!就连报上齐静春名字,都不管用?你他娘怎当先生!老王八蛋,喂喂喂,听见吗?骂你呢,你大爷真是无情无义啊……”
毫无用处。
白衣少年犹然骂骂咧咧,“孙子蔡京神,别当缩头乌龟,快点回家喊上你儿子孙子,起来给祖宗磕头,赶紧,祖宗在这儿等着呢!”
东华山附近那栋宅子,
把崔瀺给疼得当场跳起来,然后就这路蹦跶着跑远,等到他跑到山顶后,才终于消停下来。
崔瀺倒抽着冷气,浑身直哆嗦,在原地使劲甩动手臂。
这把个晚上睡不着觉、跑来山巅赏景书院学生,给看得呆若木鸡,心想这哥们是发羊癫疯啊?
崔瀺龇牙咧嘴,对那个不长眼家伙怒道,“边凉快去,要不然老子干你娘!”
不曾想那个貌不惊人哥们,也是个愿意杀敌千自损八百狠人,“早去世。”
崔瀺急得团团转,最后再度闭上眼睛,试探性重复边,只不过这次加上“陈平安”和“李宝瓶”两个名字。
片刻之后,香炉之内那炷香,以极快速度燃烧殆尽。
崔瀺反而默不作声。
他沉着脸转身离去。
出门之时,从崔瀺跨过门槛那刻起,就已经是练气士第九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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