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瀺来到之前打死不走入文正堂外,直接步跨过门槛,拿起炷香,只是炷香,而不是按照规矩三炷。
手持香,另外只手捻动香头,瞬间将其燃烧点亮。
崔瀺不去看至圣先师,看眼齐静春挂像,最后转移视线,望向那个老秀才图像,双
崔瀺不再说话,闭上眼睛,说句让于禄出乎意料话,“如果真能看透彻细微最深处,也很好,好得不能再好。要知道,这其实就是大道……之!”
于禄似乎全然无法理解,就不去多想。
崔瀺站起身,默然离开学舍。
在崔瀺离开很久后,于禄伸出袖中只手,低头望去,手心都是汗水。
那位大骊国师曾经笑言,天底下已经立教称祖三大势力,各自宗旨根本,无非是道法极高,规矩极广,佛法极远。
崔瀺袖中飞出那柄形状如麦穗“金秋”,围绕着灯火飞速旋转。
于禄面不改色,笑问道:“公子这走入书院,不怕身份泄露?”
崔瀺仔细盯着那柄飞剑,轻声道:“以杀止杀,以恶制恶,知道吧?”
于禄点点头。
崔瀺始终凝视着飞剑带出金色轨迹,丝丝缕缕,由于飞掠太快,剑气消散速度远远低于生成速度,缠绕在起,最后像是个金色圆球,最中央是那粒灯火。
还是那句大不敬话,要试试看。如果能够证明公子你是错,就最好。”
于禄站起身,认命道:“实在没有想到公子会去而复还,请公子责罚。”
崔瀺伸手往下按按,“举三得,做得很漂亮啊,有你这样仆役,高兴还来不及呢,责罚什。”
于禄大大方方坐下。
估计这就是他跟谢谢最大不同。
那这个极小?!
世人所谓叶障目。
若是有人真真正正、彻彻底底看清楚这叶,当真还会障目?!
于禄猛然抬起条手臂,手背死死抵住额头,满脸痛苦,呢喃道:“不要想,先不要想这些。”
————
崔瀺说道:“样道理,给大隋个看似荒诞理由,个不够就两个,只要事不过三,两个应该恰到好处。”
于禄犹豫下,苦笑道:“第个,不然换成?”
崔瀺斜瞥他眼,“怜香惜玉?”
于禄叹息声,不再说话。
崔瀺笑道:“你看得清楚,是因为太近,但是你要记住,叶障目,只看清楚片叶子所有脉络……”
那个少女样聪明,只是她想要很多可能辈子都争取不来东西,反观这位高大少年,什都放得下,想要拿起来东西,又不会太重,而且从来无关崔瀺大局,所以过得更加轻松。
大骊国师崔瀺,公认棋术极高。
于禄和谢谢,与白衣少年朝夕相处,实则无时无地不是在与之手谈,谢谢下棋下得太用力,反而会让崔瀺觉得愚不可及,眼皮子都懒得搭下。于禄就像是只在无关痛痒小地方,抖搂下他聪明机智,玩几手崔瀺早就玩腻小定式,这样就会让崔瀺点点头,觉得还凑合。
谢谢心里负担太重,看得太远,其实极为坚韧可敬,但是才逃过大骊娘娘掌控,又沦为崔瀺牵线木偶,则是她大不幸。
于禄却看得清最近处细微人心,所求不多,反而活得身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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